来才知道虞娇娇香消玉殒,还主动把虞家的军令牌交给裴世净,当真是对的起她将军的身份。
“虞义虽是泥腿子出身,但他不敢拼,带兵打仗确实猛。”显王道,“小皇帝这两日在朝堂上的做派,勉强能过得去。”
他没有偏帮裴家,对段家也表现出了那么一丢丢信任。
但眼下的情形,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君臣磨合,他们也无法在皇帝的猜忌中为他卖命。
晋王冷哼:“真是个多事之秋,希望圣人能赶紧摆平裴家那群眼皮子浅的飘货!”
段家觉得他们忍辱负重,裴家也是满腔愤怒无处发,段家对裴世净放完冷箭,缩成一团棉花,不接他们的对峙,显得他们咄咄逼人。
告到皇帝那里,皇帝赐给裴世净一套新盔甲,又劝他们忍耐,说没有证据表明是段家所为,让他们稍安勿躁,等战事结束再说。
两家人都存着气,却也没再闹。
赵元璟刚放松没两日,流言又变成裴家无压力接手虞家留下的兵权,怕虞家翻案,故意灭虞家满门。
他还未来得及控制,就以迅雷之速传到武威郡,直接导致裴世净失去半数军心。
裴太后大骂段家阴险,一连两日把晋王妃等女眷召进宫冷嘲热讽。
晋王妃气了个半死:“分明是他们裴家搞的鬼,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母妃消消气。”段允贤吩咐紫烟给晋王妃端盏凉茶,温声安抚她,“过不了几日,太后就会同您说好话,您与她有什么好计较。”
蒋娆也跟着安抚了晋王妃两句,说道:“我祖父说这事透着古怪,像是有人借我们的手对付裴家。”
段羽认同的说:“我夫君也说这事怪怪的,如果不是裴家在挑衅我们段家,就是有人在整蛊我们两家。”
晋王上位失败,段羽现在也不如从前那么嚣张,尤其是虞娇娇死后,她为人处事也变的谨慎沉稳。
生怕被裴太后和赵玉蕊姐妹抓住把柄报复。
“我去趟曾国公府。”段允贤道。
曾十九郎在御前护卫,他娶的又是裴家女,如果这其中真有误会,还是尽早解开,不要再被人利用。
段允贤找到曾十九郎与何二郎,确认裴家日日到御前控诉段家,第二日下朝,到御书房求见赵元璟。
赵元璟正在为无法制止的流言烦恼,索性让他和承恩公在御书房开诚布公的谈,俩人离开时脸都很臭。
承恩公不信段允贤,非说是段家麾下的将领对裴世净放暗箭,还表示已经在排查可疑人选,很快就会有结果。
段允贤怀疑己方出了叛徒,改变不了承恩公的想法,便先回晋王府,准备展开自查。
晋王怀疑这是裴家使得离间计,随意质疑自己人会寒人心,让他先稍安勿躁,等裴世净的排查结果。
段允贤回到书房,盯着虞娇娇送他的那支苦水玫瑰出神。
他离开前,明明给了她保命的退路。
他不能接受,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紫烟轻叩书房门,在门外说:“主子,有人给您送了一封信。”
段允贤让她进来,打开信看了一眼,眉头就紧紧的拧在一起,他问紫烟:“信是何人送来?”
“奴婢也不知……”紫烟茫然的说,“奴婢也不知是何人将信放在了奴婢身上。”
她今日出府打听裴家的事,接触的人不少,这信是什么时候塞她身上的都不知,根本无从猜测送信人。
段允贤曲着手指,有节奏的叩击桌面:“你先退下吧。”
“诺。”紫烟恭敬的退下。
段允贤走到博古架前,隔着空气触摸那支干枯的苦水玫瑰,良久才落在一旁装驼奶糖的匣子上,拿出一颗奶糖放入口中。
信上只写了一个闻字,是谁在提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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