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在府外刺杀大公子,这就是明晃晃的栽赃陷害呀!”
绿腊撞她胳膊没反应,急的狠狠踩了她一脚。
红妆不解的问她:“你干嘛?”
赵元璟面色难看,他不知长兄是何时联系上的母后,母后或许一开始也是被苏长史所骗,可她知道实情后,却选择继续骗他,离间他和小兕子。
也没同长兄说过苏长史的可疑之处,长兄又一直很信任救他的赵洵兄弟。
他见到长兄那日,他就只剩一口气,和他说了红妆杀他的那些话,交给他一封父王的手书,人就离世了。
长兄至死都不知,害他和父王的不是虞家。
如果,他能早一点见到长兄,事情或许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红妆讪讪的解释:“我早就说不是我家老爷干的。”
“追杀大公子的禁卫,是受苏长史指使的闻家杀手。”说到这里,赵金蓓忽然有点想笑,“闻家算计了长兄和虞家,还用三十来个女奴,套走皇后近十万两银子。”
绿腊黑着脸问:“皇太妃是如何知?”
“王府买卖奴仆都是苏长史在负责,不能把人送到主子身边,安插二三十个女杀手进后院做粗活,再简单不过,你们派去守门的侍卫,不是都被偷袭殒命了吗?”
红妆想起那日发放赏金时,活下来那六个人满口奉承,额头的青筋暴起:“混蛋!”
绿腊面沉似墨:“偷袭他们的是……闻家的暗卫?”
她就说哪里很奇怪,他们的人就算再无防备,也不至于没有脱身的本事,如果是藏在府里的暗卫,那就不奇怪了。
“角门忽然多了大量禁卫,身为王府长史不上报主子,守门的小厮也不提醒红妆姑娘不能出府,没事人一样放她去门口与之交涉,你们认为合理吗?”
“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奇怪。”那日守门的小厮很淡定,她踏出门坎才被拦下,竟还被赵元瑾看到,“……时间掐的可真准。”
她早去、晚去一刻钟,都不会闹出这么大误会。
“不是掐的准,而是有人刻意绊住你们,卡了时间。”赵元璟意味深长的说,“长兄身边有叛徒,你纯粹就是缺脑子。”
红妆怒极反笑:“该死!”
那群拦她的禁卫,确实一直在和她绕圈子,问东问西,问到最后把她赶回了府……
绿腊心累的问:“洵王兄弟之所以能救走大公子,是因为那些侍卫根本就没认真追,只是为了把大公子赶走,再回到王府放火,除掉我们的人,并为叛军开门,是吗?”
赵金蓓说:“没错,我想长兄选择回府,是为了找皇后对质,如果长兄回到府上,他们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看来,叛兵退后才出现的侍卫与奴仆,都是闻家安插在王府的眼线了。”绿腊终于回过味,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她们认为的老福王心腹。
赵元璟难过的闭上眼,那时的长兄,或许根本就不相信是虞家要杀父王,如果他能回到王府,小兕子会尽力救治他,他也不会被折磨死。
赵洵兄弟戴着伪善的面具,一边向他施恩获取信任,一边又残忍的让人追杀他。
如果他能早些察觉,王府仅剩的旧侍卫与奴仆有问题,虞家与长兄之间的误会,就可以早点解除,长兄不会死,小兕子也不会受到伤害和委屈。
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坚定不移的信任小兕子,协调好她与母后、兄长的信任危机。
“那夜苏长史要烧死王府众人,赵洵兄弟却‘刚巧’遇上被追杀的长兄,没在府上。”赵金蓓冷笑,“赵烨一家全被灭,他们是有多厉害,遇上训练有素的追兵,能救下重伤的长兄,还能全身而退。”
那俩人是真懦弱,除了生孩子,就没别的本事。
如果他们不懦弱,就不会因为闻家手中有他们把柄,害怕到任闻家摆布。
“苏长史事先不知有兵变?”绿腊听的越多,神情越严肃,“苏长史承认投靠曾氏兄弟,既然知道有兵变,放火不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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