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耿直回答:“大皇子被裴贵妃接走后,一直没去学馆,应是在贵妃宫里。”
赵元璟静坐到暮色四合,很是不情愿的去了裴缊的承庆宫。
裴缊讶异他的到来,热情的将他请入正殿,吩咐青梅上茶点,殷切的问:“圣人今日可要宿在妾这里?”
赵元璟不耐烦与她打太极,直接问道:“大皇子呢?”
“圣人久不来见妾,就没别的话要同妾说吗?”
赵元璟吩咐进宝去找大皇子,不悦的问她:“没朕允许,谁准你私自带走大皇子的?”
“是太后想大皇子,命妾去接,难道太后没把大皇子送回去吗?”
牙尖嘴利的裴缊,与裴二夫人有九分相似,赵元璟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就恶心,面若冰霜的责问:“是朕问你,还是你问朕?”
“大皇子在太后宫里,不会有事的。”裴缊伸出玉指去勾他腰间的玉带,媚眼如银丝缠绕在他脸上,“妾让人备水,伺候您沐浴。”
赵元璟躲开她的咸猪手,面无表情的踏出了承庆殿。
“圣人~”裴缊委屈的追上去,环住他的蜂腰,“缊儿无时无刻不再想您,您既然愿意来看望缊儿,就留一晚吧。”
进宝带人将所有地方都找遍,也没找到大宝,回来看到二人抱在一起,安静的站在一旁不敢发出声响。
“表哥~缊儿好想你……”
“松手。”
“表哥~裴家从西南购了鲜丹虾,母亲今日送了一些让缊儿尝鲜,缊儿让膳房做给您尝尝,可好?”
赵元璟对她搬出裴家压他,忍无可忍,掰开她摸向自己前胸的手,将她的手腕骨折断,推倒在地,严声警告她:“贵妃不想做,就去冷宫陪庶人何氏。”
裴缊疼的倒抽凉气,楚楚可怜的仰头望他:“表哥,缊儿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缊儿?”
进宝斥道:“没有圣人允许,私自带走大皇子,就是违抗圣令,贵妃在宫中多年,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裴缊恼怒的剜了他一眼,委屈的辩解:“表哥,妾也是受太后之托……”
“这是最后一次。”赵元璟不想听她狡辩开脱,跨步上了御辇,摆驾慈安宫。
裴太后听说他是来找大皇子,吃惊的问:“大皇子不是在福宁宫?”
赵元璟耐着性子说:“贵妃说把大皇子送到了母后这里。”
“前日,贵妃带大皇子来哀家这里,玩一个时辰就离开了,怎么,大皇子没回福宁宫?”
赵元璟审视着裴太后,一时竟分辨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裴太后不以为意的说:“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许是大皇子又去别的妃嫔宫里玩了。”
赵元璟憋闷不已,宫里活跃的妃嫔没有几个,除了裴缊,谁敢偷偷接走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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