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否认:“没有的事。”
这几日她都想明白了,她是皇帝生母,旁人才会将她当星月吹捧,没有赵元璟,谁会对她一个寡妇低声下气。
皇帝已经不是少年郎,她斗不过他。
赵玉蓉把剪下的花放在篮子里,狐疑的看她:“不是九哥他们夫妻给您气受了?”
“她被你九哥拘在福宁宫,轻易不往后宫来。”裴太后不想多提虞娇娇,就问她,“你最近对你长嫂意见很大?”
赵玉蓉听她提起裴太妃,周身戾气忽然变重,正要跟她诉苦,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骚动。
管事嬷嬷凝神张望,看到福宁宫北门跑出三四十人,随后抬出一架步辇,步辇上悬挂的金色帷帐飘荡,数百人簇拥着往后宫的产房跑,瞧着慌慌张张。
“好像是皇后要生产了。”
赵玉蓉嗤笑:“就她娇贵。”
“你九哥亲自请回来的宝贝,能不娇贵吗?”裴太后才不关心虞娇娇,又把刚才的话问了一遍。
赵玉蓉恼道:“我那日在慈安宫落了她的脸面,她哭着回的王府,出宫路上,我又遇到一件糟心事,让她在路上哭的久了些。”
“什么糟心事?”裴太后蹙眉问。
赵玉蓉说:“我在路上遇到顶碗装晕,被招财带走的柔嘉县主,她乘坐宫里的马车,还是周都尉亲自护送,故意挡在我前头,堵住路不让我走。”
当时官道上有不少归家的官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皇帝纵的。
“还有这事?”裴太后拉着脸说,“然后呢?”
赵玉蓉气恼的在花树上乱剪一通,福王府的马车在她之后,路上堵了多久,与裴太妃同乘的小福王夫妻,就看她哭了多久,这事当日就传到承恩公夫人耳中。
“第二日,裴氏宗亲齐聚国公府议事,长嫂称病没去,小福王妃用俩鼻孔对着我,婆母给我坐冷板凳,裴家奴仆都不敢同我讲话。”
她没进花厅时,女眷们三五成群的在聊天,看到她瞬间鸦雀无声,她说话无人搭腔,被她点到名,各个惜字如金,弄的她很尴尬。
聚会结束,所有人都避她如蛇蝎,看到她走过去,立马低头跑远。
“岂有此理!她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给公主甩脸子!“裴太后光是听着就生气,安慰她说,“你婆母下回进宫,母后定要搓搓她的锐气!”
赵玉蓉苦闷的抱怨:“还不是因为九哥拿杀威棒打我,否则,长嫂就是借婆母十个胆,她也不敢让裴家族亲冷落我。”
长嫂那个人实在太阴险,虞娇娇虽然嘴巴贱,她就算吵不赢,也没有这么憋屈。
裴太后劝她:“从前的事该放就放,没有你父王,九郎夫妻才是你在娘家的底气,你九嫂同裴家不对付,你同她耍到一起,裴家肯定不敢冷待你。”
管事嬷嬷:“……”
皇太后不开窍则已,一开窍惊人啊!
“她是杀我儿的凶手,我……”赵玉蓉忽然看到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拨开眼前的花树枝问,“那是裴宝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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