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那个丧门星,肯定在偷偷的嘲笑哀家!”
管事嬷嬷:“……”
皇后哪里是丧门星,分明是他们母子的贵人。
周边诸国攻打大殷之际,大殷接二连三的爆内乱。
如果不是皇后不计前嫌,帮助大殷稳定住西边陲,哪有她的今日?
她能舒舒服服的当她的皇太后,都得感谢她的这个好儿媳!
没有人与她一起,咒骂赵元璟和虞娇娇,裴太后越想越伤心。
屋内又无东西可砸,她气恼的冲出正殿。
生怕裴太后冻出个好歹,管事嬷嬷连忙拿着厚厚的狐裘,小跑着跟上。
追出去前,还不忘吩咐宫人,赶紧清扫地面。
宫人们各个噤若寒蝉,手忙脚乱的收拾地上的残渣碎片。
唯恐裴太后折回来前,没有收拾完,再让她不小心被扎伤,引火上身。
“皇太后的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谁说不是呢,表面看着倒是和善,竟还不如善妒的皇后好伺候。”
“皇太后都过五十了,听说这个年纪的妇人,大多都暴躁易怒。”
“是不是因为癸水绝了,所以才情绪不稳定?”
“估摸着,是这个原因!”
“你们发现了没有,这一二年,皇太后总是反复无常!”
“怎么没有发现,皇太后现在认定一件事,谁劝都不好使。”
即便当时与她说通,她也是分分钟就变卦。
蹲在地上捡碎瓷片的宫人们,与身边的小伙伴窃窃私语。
热闹的讨论着裴太后这二年,不可理喻的举动。
裴太后冲出慈安殿,看到身上落了一层白雪,仍是站在原地未动的进宝等人。
心里虽然很满意他们的听话,仍是不喜的拉长了,保养得宜的好皮囊。
“你们回去告诉皇帝,哀家被他伤透了心,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他!”
管事嬷嬷:“……”
这话说的,就像在同自家夫君置气,听着幽幽怨怨。
她不敢再多想,赶紧为裴太后披上御寒的狐裘,唯恐她被刺骨的寒风吹着凉。
进宝不敢胡乱答应她的气话,僵着冻麻木的脸,给她陪着笑,说道:“皇太后明鉴,圣人最是敬重您,怎么会伤您的心呢。”
“你少在哀家面前耍嘴皮子,你回去同皇帝讲,他要哀家传的话,哀家已经传达到,让他以后都不必再来慈安宫请安!”
进宝披着一身风雪,全身的筋骨血肉都快要被冻硬,听着她幽怨的话语,快被冰雪冻住的脸颊,随风抖了三抖。
“圣人嘱咐奴留在慈安宫,陪着您解闷儿。”
裴太后盛气凌人的冷哼:“哀家瞧见你就烦,带上你的人,赶紧滚!”
进宝陪着笑脸说:“诺,奴不敢污了您的眼,争取让您下回看到奴的时候,欢畅展颜。”
“哀家,瞧不见你们这些糟心的货,才会觉得欢畅!”
“是是是,奴,这就带着他们滚~”
进宝面上带着恭敬谦和的微笑,背在身后的手,给快冻成冰棍的小内侍们,打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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