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长岛转过头看着手冢。“教练......”
“不用在意我的想法,用你们觉着顺手的方式来就好。”手冢转过头看向松奇。“不过,我听说过你好像学过芭蕾舞。”
“......呃。”松奇仰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手冢。
长岛刚喝进去的水,还没来得及全都吞进肚子里就喷出去了一大半。他弓着腰捂着肚子,笑的话都说不利索。“哈,哈哈哈,松奇.......你的,你的黑历史,啊哈哈哈......”
松奇转过头,瞪了他一眼。“闭嘴。”
手冢的嘴角似乎是动了动,像是在强忍着笑意。“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按照你习惯的方式去打球就好。”
“呃......我知道了。”
休息时间结束,长岛一脸贱笑的走在松奇的旁边,他用握把戳了一下松奇,一脸欠揍的说道:“教练的话很明显了,做牛还是做鹤全凭你自己选择。”
“听说你练过散打。”松奇说道。
“是啊,我总不能在球场上打人吧。”
“所以,你会被人打散吧!”
长岛眨了眨眼,咧嘴一笑。“什么冷笑话。”
球场下的欢乐恰到好处的缓解了他们两个人刚才的烦躁和紧绷。再踏进球场,他们两个人的状态就好多了。
松奇知道,手冢并非只是为了缓解气氛才询问他的过去,他是认真的。
松奇小的时候确实曾经学习过芭蕾舞,但是他自己并不喜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少年时期有些驼背,体态不太好看,才被过分注重仪态的母亲强迫着去学了几年的芭蕾舞。
松奇也惊讶于舞蹈矫正仪态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也曾经将那些舞蹈动作用在网球上,虽然效果出奇的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曾经的舞蹈教室里孤零零的只有他一个男孩子的时候,一种莫名的羞耻心就随之而来。当母亲发现松奇有着异于常人的运动天赋的时候,她甚至想把他培养成一名舞蹈演员。他被迫放弃自己喜爱的一切,成了母亲的傀儡。
直到他上了中学,开始有能力反抗。
他自觉不应该有这种无聊的自我歧视,但总是难以自控。直到后来,他才察觉,他并不讨厌舞蹈,这一切都源自于自己童年时期对母亲的那种压迫式教育的厌恶。
可是,就算再怎么厌恶自己的童年,再怎么讨厌过去,一切的一切都没有输球更让他恼火的了。
说到底,从他将舞蹈动作融入网球的那一刻起,他对自己的过去就并没有那么在意了。
松奇加速冲到网前,他的步调轻盈而有节奏。击球动作优美的不像是浑身肌肉,线条硬朗的运动员。整个前场就是他的舞台,他将一种艺术融进了另一种艺术。仿佛有美妙的伴奏音乐在他的耳边响起,他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时而柔美,时而强劲,他将所有的力的运用都融进了网球中。
场外响起了一阵接着一阵的欢呼声。
不二弯眉一笑:“真有趣。看样子对方找错猎物了。不过......”他又看向手冢,喃喃道:“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坏心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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