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人家即使处在农民军的对立面,但终究是为这个国家捐了命的,这样侮辱人家有些不太合适。
李子健一听王铁叫停便有些不明所以,于是问到:“怎么了,掌盘子?!”
王铁看向李子健语气严肃的说道:“子建!我要纠正你的一些称呼,这张铨张忠烈公说到底那也是为国捐躯的英烈,即使是咱们这些反贼的死对头,但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的,以后不要称呼人家老小子了!”
“是是是!听掌盘子的!”
这既然掌盘子都这么说了,那李子健也不好说什么,也就是一个称呼问题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张忠烈公死后没多久,他的大儿子就中了进士,然后他的二儿子朝廷给了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荫官。”
“张家的当代家主,也就是他那个中了进士的儿子,叫什么张道泽,目前好像是在户部做官,具体当什么官就不知道了。”
“他的二儿子叫张道濬(jun),听说在北京犯了事吃了官司丢了官,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目前在窦庄主持张家家务的是他的三儿子张道法。”
“哦,对了!这张家还有个大女儿,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据说是嫁给四川一个土司。”
李子健介绍完张家的情况后搓着手掌舔着舌头对王铁兴奋的说道:“掌盘子,这张家一门祖孙三代三个进士啊!”
“这几十年来从爷爷到孙子指不定贪了多少民脂民膏,掌盘子您还记得不,咱们在平阳府浮山县不是抢过一个庄子吗?!”
“那庄子就是张家在浮山县的田庄!”
“你说这张家把田庄都他娘的开到隔壁府县去了,这张家得在山西兼并多少土地?!他家里的家产那得有多少?!”
听到李子健这话王铁眯着眼睛看着李子健说道:“子建,那依你的意思咱们干这一票?!”
“对!干他娘的一票!”
虽然李子健这么积极的去打劫,但是王铁倒没有多大的兴趣,因为入晋之后铁营乃至各路农民军都没有缺过钱粮,山西地区从营兵到士绅家丁都是一群战五渣的存在,想抢谁就抢谁,基本上就没有抢不到的。
此时铁营的存粮已经是堆积如山,根本就没必要再去打劫。但是王铁的这群手下倒是对抢劫比较热衷,毕竟交够了营里的就是自己的。
所以王铁思虑了片刻之后对李子建说道:“子建啊!咱们现在也不缺粮食和银子,况且这张家也算是忠烈之后,咱们去欺负人家有点说不过去。”
“我看这样吧!你明天派两个兄弟,拿着我的牌票去窦庄,让张家送五百石粮食和一千两银子到营里来!”
“是!”
李子健见王铁的样子好像对窦庄没有兴趣,于是也就没有劝王铁攻打窦庄。为什么王铁这么自信窦庄的张家会拿钱粮出来买平安呢?!
因为铁营一路就是这么过来的,铁营乃至整个陕西农民军进入山西之后,就好像是一群高段位的玩家进入新手村一样。
山西的营兵部队与陕西的边军相比那简直是差了好几个档次,铁营从五寨堡南下苛岚州,在野战之中击溃苛岚州游击许国运的部队,险些将许国运给阵斩。
进入汾州府永宁州后,汾州府游击刘光祚吓的躲在永宁州里不敢出来。
铁营翻过姑射山进入临汾盆地,在平阳府城外与平阳参将周应干于城西野战,在野战之中铁营又击溃周应干部,险些尾随周应干部溃兵冲入府城之中。
铁营在平阳府虚晃一枪然后去往浮山县,到了浮山县官军又追上来了,平阳兵备道兼平阳知府郭竹征率领临时征召的三千卫所兵,和被铁营击败的周应干部两千营兵,一道在浮山县与铁营及诸路义军决战。
这一战铁营与诸路义军合力又将官军击败,并且把浮山县也给攻下来了。
从河曲南下铁营是三战三捷,这并不是铁营的战斗力增强了,而是山西的兵太垃圾了。
铁营以及跟随铁营的几路义军那可是在西北第一雄镇榆林镇边军手下历练过的,但凡没点子的本事已经叫延绥边军给割了脑袋。
如果把延绥镇比作boSS房间话,那山西这边就是新手村。
陕西农民军入晋一路砍瓜切菜开无双乱杀自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山西的官绅哪见过这么凶悍的贼寇?!山西本地的贼有的连士绅的乡勇都打不过,见到官军那是闻风而逃。
可这陕西来的贼见到官军一点都不怕,相反还敢冲上去刚正面野战,并且还把官军给打的大败,这简直把山西的官绅给吓尿了,于是纷纷拿出钱粮来花钱买平安。
所以铁营一路过来,只要铁营的牌票送到沿途的大户手里,那些大户就乖乖的按照牌票上面的数额给铁营送钱粮,连讨价还价都不敢,生怕惹怒了铁营灭他们的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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