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手掐把拿的样子,方亦更觉不安。
方亦猜她莫不是想和爷爷先要几万亿花花吧?想到这儿,瞬间觉得筹钱变愁钱。
毕竟短短几天时间,已相继看到孙雪娇、王秋芙两个财团代表现身阳市,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而这种财团势力,整个华国有很多,也不知吴秋波、于沉静这次请来多少,为其摇旗助威。
见方亦眉头紧皱,周淼淼缓缓起身,道:“反正看你也睡不着,就给你讲讲故事吧,就当哄你入睡了!”
方亦挑起眼皮,道:“讲故事?好啊,小马过河还是小熊过桥?又或者是……小蝌蚪找妈妈?”
她撅起嘴巴,道:“幼稚不幼稚?我给你讲讲前些年率部入驻石油国的故事吧,绝非虚构,如有雷同,不是巧合!”
她说当时是以第二批维和步兵营身份去的,临去前还进行了特殊体检。
那次体检着重验视力,视力表从“E”换成了“c”——开口特难判断那种……
后来到那边才知道,当时政府军与反政府武装正爆发激烈交火。
她说到这里停顿许久,久到依偎在方亦怀里半天没说话,期间还下地取了瓶水喝,才继续往下说。
她说当时有俩战友,在105号步战车上被火箭弹击中,不幸壮烈牺牲。
当时她也在那辆步战车上,同在战车上的,还有石油国的王储阿尔曼。
就在那一瞬间,她懂得了战争的残酷,知道了死神有多近,近到昨天一起打闹的战友,瞬间变成了烧焦的尸体。
也就在那一瞬间,她及时上前扑倒,算是救了阿尔曼一命。
方亦惊讶得合不上嘴,说相处这么久,也没发现她有这身手哈?
她满脸通红,说也没怎么给她发挥的空间好吧?
何况自己男人这么勇猛,她也没必要什么事都往前冲不是?
但别忘了,她怎么说都是现役大校,没几把刷子当不上。
她慨叹,很多人好像都认为,勇敢意味着不害怕。
但在她看来,如果一个人不害怕,那也就没什么好勇敢的了。
那次战斗之后,王储阿尔曼被她改造了,觉得怂人带怂兵,狠人带雄兵,二杆子带熊兵。
所以在抓军队建设时,他将军魂塑造放在首位,确保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周淼淼说,也就在那次以后,她会觉得身处异地他乡特孤独。
这种特殊境况,会使一个人要么性格特单纯,要么意志特坚强。
所以,会和战友掰腕子掰到手抽筋,也会想着向家人证明自己入伍的初衷。
她说,每每回忆起那段时光,都会痛并快乐着。
痛,是因为对孤独和死亡的恐惧;快乐,是自己的成长和庆幸还活着。
她说,八零、九零、零零后,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肩负起了社会使命,扛起了历史重担,而唯有如坐针毡,才不敢一刻偷安。
说到最后,她再次提到王储阿尔曼,说他是个有趣的人。
也是那次以后,他就一直想娶自己,因为石油国可以一夫多妻。
但自己几次婉拒,他见做夫妻没戏后,就和自己做起朋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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