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撇下见空就追了过来。
比她更快的还是池衿。
“仙子你个大头鬼!”
少年一声暴怒,以脚点地,猛冲了过来。
“家人字。”
白璧玉盘上红光大放。
内火外风,风自火出,池衿指尖上窜出去一幽蓝色火苗,火苗瞬间掺杂进齐白芨的飓风中。
刚才还是沉黑色的飓风转瞬自下而上的染上了一幽冥蓝色,片刻之间,整个飓风都成为了无比阴沉的暗蓝色。
池衿,“什么东西——”
“就你也敢在我面前装纯,知不知道我师姐什么德行,居然还敢瞪着牛眼睛眨巴着看我师姐?”
池衿太了解阮蔚的喜好了,他能少阮蔚的挨揍也得靠着装可怜。
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啊!
两世死敌,傅弈一眨眼,池衿就知道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阮蔚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好小子。
你果然是煽风点火的一把好手啊。
不过,池衿这会儿能跑到这边来,岂不是说明柳渡筝已经——
常怀瑾正咧着嘴笑,“师姐!”
阮蔚回望过去,柳渡筝正被池衿的地龙死死地咬住了四肢,光芒暗淡的裳霓剑直插在一旁,少女清冷眼眸中满是怒火。
“留不留啊师姐?”常怀瑾问道。
阮蔚果断摇头。
万剑宗不可控,威胁也大,送出去得了。
常怀瑾干脆地捏碎了手中命牌。
“大师姐!”
被白光吞噬着的柳渡筝死死地盯住了池衿,“他不止筑基——”
话音未落,柳渡筝出局!
望溪行捏紧了拳,“阮、蔚!”
当着她的面,卷走她师弟,淘汰她师妹。
阮蔚一脸笑意,“在呢在呢。”
“莫生气,莫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无、人、替、呦~~~”
她腔调扭捏,一句好好的劝慰话语让她念了个九曲十八弯出来。
无人替三个字,显然是在嘲讽望溪行现在孤立无援的处境。
望溪行被她气得牙齿都咯咯响。
金钟罩内。
姜榕榕看向阮渐姜,“她小时候也这么欠打吗。”
姜榕榕想不通,阮蔚这么一张嘴,是怎么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的。
靠她的美貌吗。
阮渐姜,“……”
他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会,“没有吧。阮蔚小时候很乖。”
阮渐姜记忆中的堂妹一直很乖。
阮渐姜幼时还在阮家,就时不时瞒着父亲去找阮萳之和阮蔚一起玩。阮蔚很乖,阮萳之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玲珑可爱,脸上还时刻扬着一抹天真的笑。
就像个乖巧听话的糯米团子。
看得阮渐姜眼馋的很,疯狂想要一个亲妹子。
不知道长大为什么就成了这副德行。
姜榕榕,“那,蓬莱仙宗还挺会教的哈。”
把乖仔教成了刺头。
谁也不会知道,阮蔚性格的磨练是两世修来的。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她的多少棱角被磨得锋利又坚韧,多少曲面被打磨的圆滑又柔软。
望溪行再也按耐不住,她面容其实很瘦削,看人时也冷厉。
“我很欣赏你的聪慧,阮蔚。”
望溪行缓缓从腰间抽出另一柄剑——惜君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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