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抓狂:
“哦什么哦!你区区一个普通灵族有什么资格面见我们殿下!!!”
尉迟离鸢满脸无奈。
又来了。
她一直觉得尉迟别鹤的脑子有点毛病,妖族的血脉到她们这代早就稀释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尉迟别鹤为什么还执着的吹捧那妖族太子。
阮蔚,“嗯。然后呢?”
尉迟别鹤,“……我、杀、了、你!”
他怒气上涌,俊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抬手便挥出一片毒性猛烈的虫蚁飞蚊。
“离字。”
池衿飞身上了花车。
出口之瞬,幽蓝火焰连绵一片,飞蚁直接化作飞灰。
台下的观众们一片叫好声,他们还以为这是戏班固定的戏法表演呢!
尉迟别鹤看向他,面上有些惊疑不定。
来了个玩火的。
这可真是天克他。
池衿理都懒得理他,扭头对阮蔚说,“师姐,把幽荧拿出来让他们看。”
他认得尉迟兄妹,也知道尉迟别鹤就是一个天天盼望着妖族殿下登基的脑残粉。
池衿有些恍惚的想起那个小镇。
想起陈渊,想起秦罗。
他倒是知道尉迟别鹤口中的殿下指的是陈渊,但显然,被塔灵封住记忆的师姐可不记得。
阮蔚闻言,毫不怀疑的召出了自己芥子袋中的幽荧。
幽荧一出现就占满了所有人的视线。银光流转于它琴身上,琴头上的黄色游龙正跃跃欲试着。其实它的光芒并不刺眼,反而如同萤火般柔和,却又带着一丝神秘的魅力,无端的叫人目光停驻。
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尉迟别鹤先是控制不住的看了幽荧一眼,然后又闻到了幽荧上那莫名熟悉的味道。
瞬间——
他的脸色煞白,“你、你们?!”
池衿恍若未闻,面无表情的点头,“闻到了吧?”
“骨头。”
这可是你那殿下亲哥的骨头,味道能不浓嘛 ~
池衿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外界所监视着,他并没有说的太多,只是简单的说了关键词。
他的本意是想要解释师姐身上味道的由来,也是想借此向尉迟兄妹展示一下他们蓬莱和囚牛一族的关系亲近。
要不然人家能连亲哥的骨头都送给师姐嘛。
别说尉迟别鹤了,就连尉迟离鸢在意识到幽荧中作为骨架的骨头是谁时,也是控制不住的变了脸色。
尉迟离鸢指着阮蔚,眼眶竟然流露出几分恐惧,“你们居然敢对……动手?!这、这么勇你不要命啦?”
池衿茫然了一瞬。
有点没听懂尉迟离鸢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
身为曾经的魔尊,池衿自认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对。既然你们都看见了,还要找我们麻烦吗。”
阮蔚不明所以,但她照搬:“就是就是。”
“还敢找我们麻烦吗?”
她不记得,但这并不妨碍她狐假虎威。
这些话落在尉迟兄妹耳中,可就是完全变了意思。
在尉迟兄妹眼中,阮蔚和池衿摇身一变,成了那无比邪恶的、居然敢拿囚牛的尸首制作成乐器还大言不惭的威胁她们俩的大魔头!
尉迟别鹤恨得牙痒痒,他双目赤红:“你们,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竟然敢把他尊贵的殿下的兄长做成乐器?!
这简直是疯了!
尉迟离鸢也觉得蓬莱有些癫,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还在全方位展示幽荧的阮蔚,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杀了囚牛制琴,还敢在十方大比中大摇大摆的拿出来炫耀。
这不纯纯作死吗!
尉迟离鸢忍不住劝,“你们……最好还是弃权。”
然后赶紧回蓬莱躲躲吧。
再不走,小心囚牛一族杀上门来咯!
尉迟离鸢扯着骂骂咧咧的兄长离开了。
尉迟别鹤还赌咒发誓,说什么出去就要给他的殿下传讯,让阮蔚洗干净脖子受死之类的话。
第一次尝试着向阮蔚学习如何威胁人的池衿满脸的茫然无措。
怎么感觉……有点怪?
不确定,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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