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坑底的少女,满头满脸的黑灰尘土,一身染血白衣此时更是脏成了深灰色,还有不少燎烧过的痕迹。
有了握瑜的爆炸头经验在前,池衿还贴心的给她准备了护住头发的法器。
阮蔚,“……”
她幽怨道:“二师叔,憋不住就算了。”
她知道自己被雷劈了一天半的模样肯定很糟糕,但二师叔你能不能给花季少女留点面子呢?
朝见,“咳咳,没笑你,还有力气吗。”
“有。”
阮蔚答。
朝见挑眉,不解道:“有力气那你躺着干嘛,起来啊。”
阮蔚,“……那我都躺着了,您还觉得我留了力气吗?”
她黑灰面容上明晃晃写着:这也问得出口?
朝见,“……”
好好好,胆儿肥了,师叔都敢呛了!
但他扫了眼阮蔚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又不免心疼这个第一次晋升金丹的师侄。
她没活到过金丹。
但这次,她还能生龙活虎的同自己呛声玩闹。
真是……太好了啊。
朝见一跃而下,将自家孩子一把捞起,驮在背上。
阮蔚绵软的两只胳膊耷拉着,她累的几乎没有力气睁眼,昏沉欲眠间,她呢喃道:“二师叔……”
朝见,“嗯?”
阮蔚气若游丝,“遮住、我……我的脸,不好看,不想、让他们看见……”
话音刚落,她脑袋一重,彻底昏了过去。
朝见,“……”
死孩子。
要不池衿臭美呢,感情全是跟你学的。
都这时候了还不肯扔掉你那偶像包袱,怪不得阮渐姜拜去了琨音门。阮家这一家子,没有一个不爱美的。
心里骂着,朝见却是动作极快的从芥子袋中取出一件鸦青色长袍来盖在了阮蔚头上,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到了合欢宗为蓬莱仙宗准备的小院,朝见把阮蔚交给已经清醒了的握瑜。
握瑜就抱着脏脏包师姐去洗白白了。
朝见叹了口气,“玄同。”
“去看看望息谷走了没,没走把那姜榕榕请过来,让她给蔚蔚好好看看。”
萧玄同应了声就出去了。
池衿想跟过去,却被朝见一把薅住,揪着领子进了内室。
池衿,“?”
等等!二师叔!他、他今天啥也没来得及干啊?!
门一关上,朝见抬手,一道隔音阵布下。
朝见说:“池——”
“我错了二师叔。”
池衿扑通一下往地上一跪,干脆极了。
朝见:“……”
“错哪了?”
这才一天没看住,难不成这小子又跑去给万剑宗、合欢宗下绊子了?
池衿摇头说:“不知道,但师叔找我,我肯定错了。”
池衿答的很讨巧,他仿佛天生就知道如何向自己的师长们示弱。朝见一直觉得,自己这五个师侄里,池衿确实是年纪最小的‘闺女’,他比阮蔚、握瑜都还更擅长撒娇些。
朝见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叹了口气,说:“起来。我找你,不是说这个。”
“那师叔找我什么事?”池衿松了口气,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要不挨揍,一切都好说。
朝见,“池衿。”
他向来冷淡的眼里泛起顷刻涟漪。
“你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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