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确实如此。
当阮蔚选择踏上反抗天命的道路时,她就已经注定要与大部分人背道而驰了。
她是逆行者,她是先驱,她是背光之人。因为天命的遮遮掩掩,她不被人所知,阮蔚的自救和拯救一直湮灭在每一世的失败之中。
求生的压力、宗门的兴衰死亡像一座山,死死的禁锢住了阮蔚的四肢。
在这样的重压之下,阮蔚很少有过喘息的空间。
因为天命不曾给她。
此时此刻。
阮蔚却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喜悦,从心底蓬勃而出的喜悦之情淹没了她,从头到脚。
朝见是阮蔚最最敬佩的人。
他的觉醒,阮蔚便真正的脚踏实地了。
一颗时刻高悬着的心,也在这强烈安全感的包裹下,渐渐的回到了血红的胸腔之中。
朝见就是蓬莱仙宗的定海神针,这是毋庸质疑的事。
蓬莱仙宗的每一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自己的心事,但没有人,也绝对不可能有人会不信任朝见的能力。
朝见也明白阮蔚的情绪崩溃是因何而起,但看见阮蔚的神情显然渐渐陷入过去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把孩子往边上一搁。
“行了,煽情就到这儿结束。”朝见扔了块手帕给阮蔚,他有些无奈地说:“除了抱头痛哭的认亲,咱们是不是也得干点正事啊?”
这孩子开窍之后别的不说,这感情是真充沛啊。
阮蔚回神,“啊?噢……对。”
她直接糊了把脸,瞬间进入了战备状态。
阮蔚:“那我们来谈点正事吧,师叔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嗯,换种说法,师叔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她的眼明显还是红的,神情却是分外严肃的。
前面说过了,在阮蔚的世界里,哭就是个发泄情绪的东西,它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现在哭完了,情绪也发泄了,精神也回到了正常的阈值范围之中。
那么,是时候进入正题,开始正式的解决问题了!
阮蔚的抽离真的很快。
朝见,“……”
不是。
你进入情境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朝见缓了一会说:“我不太能确认你的视角,我先问一个问题。”
阮蔚:“师叔请问。”
朝见:“你现在算多少岁。”
池衿自以为的两世记忆给了朝见启发,他首先要确认阮蔚所拥有的记忆是多少,从而再思考哪些话能直说,哪些话要委婉地说。
“……”
阮蔚噎住了,她卡壳了一会才愤愤不平的说:
“我很想说我永远十八。”
“但从时间线上算,我每次都没活过十八,叠加一下,我应该无穷岁……”
阮蔚都不知道自己重来了多少世了,她的叠加年龄只能说是薛定谔的猫。
只要不认真计算轮回的次数,那她就永远十八!
阮蔚最后还不服气的补了一句:
“我一直就觉得人类的这种年龄叠加算法很不合理啊!”
她自认是一妙龄少女。
阮蔚:我又没老过,凭啥就说我年纪大!
朝见,“……”
看来我们都到了年龄焦虑的年纪了啊蔚蔚。
大的大,小的小,只有中不溜的满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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