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着父亲施礼:
“父亲,孩儿刚才还与父亲听二弟是如何如何体恤下人。 转眼就给这个瞎了一只眼睛的手下五十大板。
二弟小小年纪……”容墨故意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就是这个欲语还休让容相脸色变得阴沉沉的。
他上前一巴掌甩到了容傲的脸上。
“身为丞相府的二公子,众目睽睽之下上蹿下跳,一点修养都没有。
你娘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你与墨儿是你兄长,有什么事不能兄弟俩商量着来?真当为父看不出来你有意让他难堪?
但凡你事先将所怀疑之事跟你兄长说了,都不至于现在成了跳梁小丑!
既然将为父请到这边,就应该让为父来主持公道,做出决断。
刘大勇是你的手下不假,但是惩罚下人或者是否将人逐出府哪里轮得到你做决定?
你如今都已经十五岁了,还如此不懂礼数目无尊长让人看笑话。
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好好学一学身为儿子身为弟弟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记住自己的身份!”
容相的这一番话犹如一盆又一盆拔拉拔拉的水将容傲从头浇到脚。
特别是那一句,“记住自己的身份。”
容傲才知道有些东西他大概是彻底失去了。
能够在父亲面前露脸的机会、可能比容墨更有能力机会、成为容府下一任主人,大抵是通通不可能了。
娘亲前些日子还说要将他培养成府里的顶梁柱。说要父亲只疼爱他这一个儿子。可今日居然都毁在了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下。
刘大勇是他昨晚吩咐观察罗安鱼动向的。
因为之前对墨离下毒陷害容墨未成。便想要再找机会陷害,却发现白天的时候他往屋里带了一个人并且视若上宾有实在可疑。
就今天晚一点让手下人看看这个得让容墨特别恭敬对待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刘大勇认为人是在天亮之前是进入深度睡眠的。所以当他狗狗祟祟的从屋里朝这边来的时候,隐约见一白影从窗飞入。
当时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所以弯着腰轻手轻脚的来到窗边,先是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声音,于是他便用手指捅开窗户纸决定朝里瞧一眼。
就被刚好靠在窗边的阿娇感受到有东西靠近,遂本能的来了一下。
至于他当时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因为白衣服已经解释过了是他们的母亲着急让绿衣服的那个人回家,那说的过去。
容傲这时才意识到闭门三个月问题不大。
但是失去在父亲心目中的好形象这可就毁了他一辈子。
他赶紧“扑通”一声跪倒抱住了容闫的大腿。
“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真的知错了!父亲念在孩儿年岁小不懂事,
孩儿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大勇吵醒,看见他当时眼睛血流如注。才吓的赶紧找父亲帮忙,看看谁下手这么狠。
那这两个人没来之前,咱们府里一直是相安无事的。孩儿因为没有经验就首先想到了有可能是他们做的。
孩儿糊涂,完全通过自己的臆想而导致了这场闹事,但孩儿这天发誓绝对没有目无尊长的意思。就是冲动了……真的就是冲动了。
还请父亲原谅孩儿。孩儿以后做事一定经过大脑。不会再这么意气用事了。父亲就原谅孩儿吧……”
说到这儿他眼巴巴的望着父亲,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容傲的外貌长得也是极好的。虽然十四五岁还没有长开。但是这般泪珠滚滚,当父亲的看了不免心生恻隐。
低着头看了一会儿伸手将他一推。
“知道自己幼稚,就该跟大哥多学习。凭你的瞎想害得你哥哥在朋友面前失了颜面。你该请求的是他的原谅。”
容墨猜想父亲这里应该是不计较了。但是让他向容墨低头道歉……似乎他只能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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