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带着他们的是皇帝身边的那个太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还不时用愧疚的眼神瞄一下他们俩。
“前面就是那恶人的寝宫了,对方狡猾又阴险,二位贵人务必多加小心啊。”
安鱼对这个太监印象越发好了,不光是因为太监上次换银票的周到,此刻眼中的担忧更让他感激。
“多谢,公公就送到这里吧,回去路上小心。”
公公谦虚的行礼,踌躇片刻最后转身离开。
安鱼盯着不远处窗棂上摇曳的烛火,猜想鱼昌还没有休息,估计他也不想休息。
“不要冲动。”鹤白羽快速伸手拉住一身怒气打算往前冲的小鱼儿。
安鱼停住拍了拍他的胳膊,意思是自己知道了,随即脚步放慢放轻。
二人提气走到了窗边,侧耳倾听里边的动静。
里边确实有动静,是容墨在骂人。
“你也就是个阴沟里的东西,不敢光明正大,净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害得皇上龙体有亏。
你用这种手段得到玉玺又怎样,不说百官以及天下的百姓,就是大风的猫猫狗狗看你一眼都不会认可你当皇帝。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我呸!”
“住口!你个黄口小儿,容闫那个老东西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看来他也不怎么样嘛!”
安鱼听出来,这是鱼昌的声音,奸细刺耳,普通沙粒刮着玻璃,让人反感和排斥。
“你闭嘴,你没有资格评价我的父亲,他一心为国为民,不像你歪门邪道信口雌黄欺骗皇帝拿你当个人物。
其实是一肚子坏水,让人恶心!”
容墨一听对方贬低自己的父亲,简直忍不了一点儿。
鱼昌不光听不了他这么骂自己,更受不了对方眼里的鄙夷不屑,真的就如同在看一个垃圾一样。
“啪!”
安鱼正聚精会神的听着里边的动静,猜到鱼昌这是动手了,跑到门边,右足蓄力,一脚蹬开实木门板。
鱼昌反应迅速,当即扯着容墨的领子把人提在手中。
安鱼扫了他一眼,目光就落在容墨的脸上,大公子右脸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嘴角还在向下流血,那两道鲜红即刻刺激了当护卫和作为容墨朋友的他。
向前迈了两步,伸手一指:
“放了他,饶你一命!”
鱼昌眼神在安鱼和鹤白羽之间来回扫视,听到其中一个冷冰冰的对他说的话,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我又凭什么听你的?”
安鱼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里透露着势在必得。
“好话不说二遍,凭我让你不能离开皇宫。”
“呵,好大的口气,看得出来你也是个男的。
怎么?敢口出狂言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是怕被我打死辱没祖宗吗?”
安鱼眼里的厌恶更胜,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会跟这家伙是同一个祖宗。狗屎玩应。
鱼昌最会察言观色,对方的厌恶让他极其不悦,瞬间就对这个有着漂亮眼睛的男子生出恨意。
他心思一转,袖子一抖,掌中现出一把金色的小刀,他拔出刀子,在安鱼二人震惊的注视下拍了拍容墨的脸。
“你们要他?说个理由,不然我不但不给,还要把他割成一片一片的……喂我的狗。”
这时,安鱼他们才把注意力转移到站在他旁边龇牙咧嘴的丑八怪身上。
二人认得,鱼昌的灵宠,一只鬣狗精。
刚才他就不在,因为去给鱼昌找绳子绑容墨来着。
“呜~汪……汪汪……人肉一定很好吃,比骆驼肉还好吃。”
鬣狗精倒是会配合他的主人,在那摇头尾巴晃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鱼昌!不要太卑鄙!”
安鱼情急之下喊出了对方的名字,他太怕这心里阴暗的家伙真的抬手一刀划破容墨的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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