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隙?再者说这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是你既有此担忧,我以后注意着些也就是了。”
罗江点了点头,“本也是些有的没的,你就当我是在瞎想吧,只是今日听你们说话我就想起曾听你母亲说过的‘刚则易折和盛极而衰’,原以为你登位之前赵家一门三将已然盛极,不料如今再看,赵无忌门下何止三将,这才觉得有些担忧,他原本确是想着来军务处养老的,可现在......”
“晓得了,往后种种,我有分寸,”洛川笑着看向罗江道,“江伯,做了将军的人这视野格局确实与车夫是大有不同了。”
罗江斜了洛川一眼,“不必捧我,我自己有多少斤两心里还是清楚的,早些找了合适的人顶替我,我好去军务处给赵无忌打下手,也省得得罪人的事情都让他一个人干完了。”
洛川笑笑不置可否,然后看向那大大的湖泊轻声问道,“江伯,你说我父亲就真的一点关于她的信息都没有给我留下吗?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江沉默不语,这是洛川长这么大以来极少数的几次的问起这个话题,他一言不发好一会儿之后才摇了摇头,“我只知道那几年离郡发生了好多变故,其一,当初你父亲并非继承太守之位的唯一人选,甚至在我看来并非最佳人选,但等到尘埃落定最终成为太守的是你父亲,其二,南夷北上祸乱离郡,那种规模比之今年不知强了多少,可最终却是损失惨重大败而回,其三便是你父亲娶了孟繁星,只说你母亲已经病逝又将三岁的你送入中京城为质,这些事情里面的每一件都透着股诡异的感觉,却偏偏又都看起来理所应当,真正能够了解其中真相的,如今活着的怕是已不多了......”
他看向洛川,“他如果不想让你知道,那么就说明你知道了这些事并不好,或者说眼下的你知道这些事情并不好,真相不会被永远藏在云雾之后,该你知道的时候,大概就是云雾散尽之时吧......”
洛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面色平静的往前走,不说话。
罗江又看一眼洛川,问道,“咱们南疆战火起时广郡云百楼袭我柔城,如今他云百楼忙着和江州水军打仗,咱们就不给他的大后方找点麻烦?依我看,单单趁此机会拿下鹿头城还不够,干脆将川城也打下来,等到今年秋收之季,咱们三路大军齐头并进,加上永昌和安阳郡,说不定就一举将他锦绣二城都收入囊中了!”
“哪里有那么简单,”洛川也没有什么别扭,就顺着罗江转移的话题往下聊,“按照陈敬之返回来的消息,川城是有上三境强者坐镇的,那是哪怕丢了汉南都不愿丢了川城的架势,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不会轻易去动川城。”
就在三人散步闲聊之时,影子忽的出现在洛川身边,洛川扭头去看时,眼角余光便看到不远处的黑暗之中缓缓走出一个白衣女子,她明眸皓齿,风姿绰约,款款而来,夜色为之明媚。
“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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