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把思仁的眼镜甩在地上。
这眼睛一脱,思仁阴沉地笑了声,喝道:"玩耍的时间结束了,该认真的时候就得认真。"
思仁说着,指了指雪柔的乐器。她便乖乖地拿了出来起奏。
思仁接着手起音落,这一次,雪柔的前奏终于成功起了,但到了"我们万众一心",的"一"字时,她的音上不去,尴尬至极。
"现在,你一个一个音,慢慢跟着我吹。"思仁暂时拿回他的"初恋",要雪柔跟他一起练习。
"你行不行,细猴!"
雪柔鄙视了她一眼,但不太情愿地像个新手般,跟着他吹了起来。
平时跟思仁并列多,雪柔很少有机会听到思仁的号声。但闻他的号声,阴柔细腻,像个心思细密的少女般,柔情中带着屈强,不屈的刚劲。
只是颈圈像个限制器,他不能吹太大声,要么他的气马上就会不够用,又进入窒息的循环之中。
思仁细听,雪柔的号声,如猛士般刚劲彭快,听出来让人热血的感觉,只是不够细腻。有些音色显然有了不少瑕疵。
"我知道你的问题了。"思仁冷静地说:"除了核心肌肉,还是上嘴的方式。"
雪柔有点疑惑,说:"你才有问题!"
思仁见她不服,便把肃起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上:"我用的是轻吻,Slice toug,而你选择的是深吻,deep Kiss。深吻的音色洪混有力,但音质会较粗糙,好处是对核心肌群的要求不高,但是deep Kiss要练好,核心肌群还是很重要的。"
"这有甚么关系?"雪柔问。
"师父说过,今年的国庆有点特殊。刚好是香港回归二十周年。二十周年的香港,像个血气方刚,刚步入成年的少女。既要有少女感,也有合宜的成熟味。国歌的意境中,也要有家国情怀在里面。而你的演奏,像个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横冲直撞。这样的意境,在今年国庆不合适。但如果早二年,甚至四年,你的评分可能会比我高。"
思仁神情认,分析得非常到位,头头是道,让雪柔有点惊叹。
"虽说音乐的意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文不值。"思仁感叹道。
没错,他说的就是陈东升,既没中华民族的向往,也没有自豪。反而像他母亲一样,对自己的国家,物份身生祟洋媚外的厌恶。
"来!虽然我们独角马,没有办法像王锡安一样,每一个音部都找一位专门的老师来教授。但是,我们可以把自己认识的,知道的分享出来,一样可以互相提升水平。"
思仁拿来一张瑜珈垫,叫雪柔躺在地上,他按着她的脚掌,叫她像仰卧起坐般,把身体微微向上。
"现在,你应该能更好地感受到腹肌的震动,就是这种震动,其实跟核心肌群有点接近。"他说着,就把小号拿到她嘴巴前。像少年的轻吻般,轻轻与她嘴唇接触。
"就是现在,慢慢地吹吧!"
但闻雪柔的音色正在抖动,但确实感觉到肌肉的震动。
"当然,这是需要时间锻炼的。但是很快就会有效果。"
这时,思仁跟她一起躺在地上,但卷起衣服,露出每格分明的腹肌,也做起同样的练习。
但见他的腹肌,在吹奏中剧烈地震动,但吹出来的音色平稳,圆厚。
夕阳的光华照在他的肚子上,汗珠在一次又一次练习中,在他肚中凝聚。
"注意呼吸。必须要腹式,要是用了肺式,就白练了。"他认真地说。
"嗯。"
不一会,雪柔和思仁都累倒了,他们躺在地上,凝望着高挂的队征。
那纯白无豉的独角马,以自信的目光,孤高地迎向夕阳,像是迎战黑暗。
雪柔很久很久,也没有试过这样淋漓尽致地练习过了。
她现在住的小套房,是以前,继父刚到香港时租下的。那里很小,所以,舒伯特无论是摔跤练习,还是小号的练习,都在公园进行。
"不行了,爸爸!我真的不行了,没想到,练小号比练摔跤还要累!"
她累倒了,写意地看着天际的白云。
"如果可以一辈子,跟爸爸在一起就好了。"她说。
"不可以呀。"舒伯特说:"终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爱人的人,他会从我身边,把你夺去。"
"不要!我要这一辈,都跟爸爸在一起!大不了,我就不嫁!"雪柔说。
"我们中国有句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舒伯特说。
"要不,我就嫁给爸爸吧!"雪柔戏言道。
温暖的照光,照在雪柔白澄的脸上,想起昔日家人温馨的一幕,眼角不然地落下了泪水。
"学姐,该起来了,继续练习了!"思仁轻声说。
思仁先起来,俯视雪柔。
他从那雄伟的双峰,转到双粉嫩的珠唇上。
他用舌头舔了舔干结的唇,喉咙滚了一滚,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雪柔,一点也不可怕,
反而有点让人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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