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何必因为一件事,而纠结于过去。”
“是不是家人每一份付出,我都得像个乞丐那样,伸着笑着来接受?哎呀,好伟大呀!”
刘启强耻笑道:“我乖?那是因为院里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我。”
刘启强与社工最后的对话,依如以往的不欢而散,当他步出那深锁的铁闸,迎着前方,看着那象征希望的烈阳,却感觉到非常厌烦。
刘启强走过曾经熟悉的小区,邻居对他投以奇异的目光。距离上次被捕,是四年前,因为在小区里,帮黑道运du。
“看你这小伙挺够胆的,做『架梁』!”
那时候,他看到邻居的小孩,正被黑道的混混拦住。刘启强跟他一起去面对。
“他欠你们多少钱?我帮他送吧!”“
刘启强着,留意到领头的那人,手背上有一张小猪“麦兜”的贴纸。
“强哥哥,不要!”
“没事的。我感觉他,并不像很坏的样子。”刘启强说。
“你这小子,挺有趣的!好吧!看你这么有义气,帮我送5次就够了。如果你想赚钱的话,以后还可以找我。青山道丧标。”
“好的!一言为定!”刘启强说道。
“不要!哥哥,他们都是黑涩会的!”
“别老说我们黑社会!我们做的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收的钱,收的都是你们这些贪小便宜的人!运du,也是赚得那些黑心瘾君子的钱。我可从来也没有伤害善良的老百姓。你呀,小家伙,没钱就别学人家追星了。要赚钱的话,哥带你!”丧标指责小男孩,叫嚣道。
“不敢了!不敢了!”
之后几天,刘启强帮邻居还了债,又继续跟了丧标赚了点快钱,参加了帮会的活动。可有一天,当他回家的时候,就被几个便衣警察抓了,又回到了男童院,一去就是3年。
3年后,他回到居住的小区,纵然仍饱受邻居的白眼,可回到家,母亲依然非常高兴地为他洗尘。这几年没在家,家里的环境,极乎没甚么变化过。
“这是你最喜欢的薯子鸡翅,多吃点。”他的母亲说。
启强厌烦地翻了几翻菜盘子,里面除了点肉沬渣子,一点肉也没有,更何况是鸡翅,搞笑吗?
“怎么不吃?”他妈妈说,感觉启强的神情有点怪,也跟着翻了翻盘子,怎料里面也没有鸡翅。。
“对不起,我明明收回来的时候,有看到鸡翅,不知道是不是工友吃了。”
原来,他妈妈最近找了一份洗碗工的工作,她平时会把客人某些吃剩的菜,收集起来,带回家吃。
知道启强今天会回来,她才收到薯仔翅,可没想到。
“没关系,冰箱里,还有其他的。”
启强开了冰箱,那就更无语了,都十多年了,母亲从来也没有进步过,她不会煮饭,只会翻热菜。
现在,冰箱里的菜,要不是闻起来馊馊的,就是已经发青发霉。
“唉!倒不如回去男童院好了!”
他说着,摸了摸裤袋里,还有些社工给他的零用钱,就想出去自己买吃的。
“你去哪!”妈妈见他要跑,就挡在门前,“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走!给我乖乖吃饭!”
“没心情。”刘启强冷冷地说,正想夺门而走,母亲原来早已经把门锁了。
“没有我的命令,别想离开这里!”她说。
刘启强,唯有先假装妥协,他借尿循去了洗手间。
然后,竟然灵活地从洗手间的窗翻了出去。
“竟然还来禁锢我?”启强不啧地啧了声,沿着水管一路小心翼翼地摸着墙走,走着走着。忽然,电话就响了。
他还拿一手着电话,一边拿一边聊。
“喂!”
他对于三年来,第一次打电话给他的人,很是惊讶。
“先生,你好。你已经因欠款5000千元,被通辑,想了解详情,请按1。”
他妈的,原来是诈骗电话。
不过……以前称兄道弟的,这三年来,又有谁来探望过他呢……
他接照旧电话的通讯簿一直打过去,最后,只打通了以前在帮会里认识的混混的电话。
“喂!阿壮,我是阿强呀!”
“阿强!?是谁呀?”
啧……
原来,我把他们当兄弟,
他们竟然不认得我……
是酒肉朋友。。。
不过,总比一个人好。
他还是决定联系了上几个在公园里流连的小混混,阿壮,阿胖,阿瘦,又赶到他们聚会的地方。
黄金的夕阳,穿过稀疏的树梢,照射在四个混混的脸上。他们懒洋洋,不太情愿地睁眼双眼,向路过的女孩吹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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