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青娘的眼睛里有不解,也有震惊,“还有那个……是狼吗?”
“前些年家里闹马匪,我看不过,和他们打了几架,这些伤是在那时候留下的。”裴显峰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揭了过去,“至于刺的这狼头,我自幼身体不好,有大师说,刺了狼头可以保我平安。”
“那,会疼吗?”青娘向着他走近了些,清澈的眼睛中清晰地透着担心……与心疼。
裴显峰望着她的目光,倒是有些意外,本以为青娘看见自己这一身伤与刺青,即便不嫌弃,也会很害怕的,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没成想她竟会主动靠近他,来问他疼不疼。
裴显峰心里一软,与青娘温声道出了几个字,“不疼,都已经好了。”
青娘其实有心想摸一摸他那些伤口的,给他吹一吹的,可到底是新嫁娘,总觉得这样的举动太出格,只能叮嘱他,让他快些把衣裳穿上。
裴显峰穿上了外衣,指着院子里的柴禾与青娘说,“这些柴禾咱们自己家留一半烧,剩下的那一半过两天背到城里卖了。”
“也是卖给酒楼吗?”青娘好奇地问道。
“嗯,有几家熟悉的酒楼一贯用我送去的柴禾,”裴显峰向着青娘看去,又是说了句,“卖了银子给你买些好吃的。”
青娘一怔,好吃的?她觉得每天能吃上鸡蛋,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你平日里喜欢吃什么?”裴显峰伸出胳膊,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蓦然与他这样接近,青娘的心跳得快了起来,过于苍白的脸蛋上也是浮起了淡淡的红晕,她微垂着目光,有些不敢去看丈夫,至于她喜欢吃什么,其实就连青娘自己也说不出来。
在娘家的时候,能吃饱已经是造化了,还记得刚有病的那阵子,娘亲也给她开过小灶,还给她用红糖打过鸡蛋吃,可日子渐长,她的病经久不愈,吃得也越来越差,又因为她吃饭的时候会咳嗽,最近这一年大嫂已经不许她上桌了,每日里只能吃些家里人吃剩的残羹冷饭罢了。
青娘并没有将这些话告诉裴显峰,而是与他轻声道,“记得小时候跟着爹娘去赶集,爹爹给我买过一根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好,咱们这次进城给你多买几根,留着你慢慢吃。”裴显峰搂着她的细腰,只觉得怀里的小妻子实在是太瘦了,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可他也能够想到在娘家的时候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不用买太多,”青娘小声开口,“吃不完就浪费了。”
“成,我都听你的。”裴显峰的黑眸灼灼,深深地凝视着她。
青娘被他看得有些紧张,可心里又有些甜蜜,她低下头,露出的下颚纤柔的让人心动,裴显峰微微收紧了胳膊,将青娘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察觉到青娘并不曾抗拒,裴显峰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竟是俯下身想要擢取青娘的唇瓣。
“笃笃笃……”
有敲门声恰在此时响起,青娘脸庞绯红,伸出手推了推他,“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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