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亡灵,丢下所有人跑了,有的人说的更难听,说你连妻子和孩子都丢下了。”丹尼尔叹气道:“你快回来吧。”
我摇了摇头:“回不去了。”
丹尼尔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皇帝?”
“好了,我时间不多,说要紧的,我在工部的军械院,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也需要他们的。”我把腕表递给费迪南德:“丹尼尔大人,这位是费迪南德,费迪南德,这位就是丹尼尔,费迪南德,你要记住,这种通话是不被皇帝许可的,如果被人看到,就会牵连到我,但是为了这面墙上的英灵,我给你这个机会,腕表暂时留你这了,我走了。”
说完,我从魔法阵掏出一堆又一堆的凡晶砖,转身离开了军械院。
回到华德部长的办公室门口,我看到威尔站在一堆钉板前:“殿下,已经做好了。”
我看了看钉板的密度和高度,完全符合要求,还拿手掌偷偷试了试,妥了。
“好了,抬到皇宫门口。”我笑着说,华德部长看的目瞪口呆,嗯?他换了条裤子?
钉板被治罚厅的人小心地装上马车,向皇宫门口运送,沿途自然引来了无数人的关注。
“你看,你看,是钉板!有人要告大官!”
“嚯,这么密,这上去还不得立刻血溅当场!”
“没办法,咱们平头百姓,想要告他们,就得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啊,这是得有多大的冤屈,才能往那上面躺啊。”
“唉……命苦,命贱啊。”
……
我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看了一眼威尔:“你说非得滚钉板才能伸冤的人多吗?”
威尔叹了口气:“殿下,多了不敢说,王城之内,七、八个怕是有的。”
我叹了口气,抬头恰好看见了一家棺材店,心中想起了一段乞丐都会的‘数来宝’:‘掌柜的棺材做得好,一头大来一头小,活人装里面好不了,死人装里面跑不了。’
我突然笑了起来:“呦,忘了挑棺材了,你稍等我一下。”
威尔点点头,当真以为我要买棺材,我走进棺材铺,老板一看外面的钉板,心知肚明:“小伙子,是你用吗?”
“是我。”
老板目测了一下我的身材:“这东西都是订做,估计你也等不了了,这样,我这有一具现成的,伙计们,抬上,给他送过去。”
“老板,人家交了定金,明天交不了货,我们可是要赔钱给人家的!”一个伙计急忙说道。
“让你们抬,你们就抬,哪那么多废话。”老板说道,他看了看我:“我看你是有莫大的冤屈,这钱就免了,算我一点心意。”
我笑了笑:“老板,棺材我不用,也用不着,我看你这有多余的棺材盖,能不能给我刻个字?”
“棺材盖?刻字?”老板点了点头:“行,刻什么?”
“刻一个斗大的‘冤’字。”
“拿我工具来。”老板二话没说,挽起袖子,亲自拿着工具就开了工,时间不大就刻好了,还拿黑漆小心的把那个‘冤’字,涂得格外显眼:“看看,行吗?”
我点点头,掏出一把金币,放在旁边:“请替我搬到车上。”
“来,搭把手!”老板招呼伙计们,抬着棺材盖,走了出去,没好气的放到了治罚厅运送钉板的车上,还瞪了一眼威尔,威尔可能是见惯了这种目光,并没跟他计较,他捋着络腮胡子:“殿下,您这……”
我大声喊道:“我乃帝国亲王,卡罗·娜·丹克,伸冤无门者,随我来!我为你们伸冤。”
威尔傻了:“殿下,您要滚几遍啊?”
“尽力而行喽。”我笑着说。
等到了皇宫门口,赛门和列总管已经等着了,列总管看着棺材盖上斗大的冤字,还有车上密密麻麻的钉板:“殿下,您可三思啊!”
我脱了披风,放在一旁,笑着说:“那是,你放心,别说三思,我都想了七八回了,我给皇帝陛下表演一个亲王滚钉板。”
列总管叹了口气:“您这是何苦啊,唉,陛下说了,翻案,他没意见,但翻案的人,必须依照帝国律例,滚过这钉板才行。”
“哦,那么说,我滚完了,就能翻案了?好事啊,多谢你了,老列。”我笑着脱了外套。
列总管摆摆手,接过我的衣服。
“哥哥!”雪莉儿跑了过来,她后面还跟着梦和几个宦官、骑兵:“满大街的人都在说,亲王要滚钉板给所有人伸冤,真是你啊!”
我点了点头,小声说:“钻了点法律的空子。”
雪莉儿撇了一眼钉板,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她笑着说:“耍赖皮。”
列总管看着我们说悄悄话,不解的低声问:“殿下,这钉板难道有玄机?”
“有,你试试。”我冲他眨眨眼。
列总管笑了笑:“原来如此,那老奴就试试。”
说完,这倒霉催的就拿手指往钉子尖上按,列总管哎呦一声,好悬没哭了:“殿下,这钉子都是真的啊!”
“我没说钉子是假的啊。”我挥手治好了列总管的手指。
“您这不是玩命吗?”列总管叫道。
“闲杂人等退开!”威尔喊道,他命人排好钉板,还照我的吩咐,拿酒冲刷了好几遍,然后大声喊道:“帝国亲王,卡罗·娜·丹克,因翻86年前统战部部长谋逆案,按帝国律例,需滚钉板,执行!”
我脱下衬衣,威尔走过来说:“殿下,得罪了。”
说完,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看着他:“我说,你摸什么啊?”
“就是例行检查,您稍等,很快。”
“快点,冻死了。”大冷天光着膀子,还要让一个大胡子摸来摸去,实在不舒服。
“检查完毕。”威尔说道:“殿下,您可以开始了。”
看热闹的人黑压压一片,可是寂静异常,我走到钉板前,默念道:“牛顿,顿爷,帕斯卡,卡爷,还有我敬爱的物理老师,严哥,学生卡罗,今天要为民伸冤,请你们多多保佑。”
念完,我就小心的坐在钉板上,由于隔着裤子,毫无感觉,可往上一躺,我就跳了起来,周围发出一片惊呼,列总管也吓得一哆嗦。
我叫道:“我靠,这么凉!”
雪莉儿本来还在担心,一听这话噗嗤就笑了起来。
威尔翻了个白眼:“殿下,请您严肃点……”
“真的很凉啊。”我叹了口气,重新躺回钉板,然后手臂伸直,滚了过去,说实话,滚完第一圈,我就后悔了,头晕眼花不说,人体总有某些柔软的地方受不了,而因为刺痛,条件反射的躲避或者肌肉收缩,这就导致更多的地方给钉子刺破,所幸不严重,而且也消了毒,其实消了毒也有个麻烦,酒精刺激创口啊,没一会,我就滚完了,不过我晕的差点吐了,低头一看,全身都是血红的针眼,还挂着血丝,疼到不是很疼,刺痒的厉害,列总管走上来仔细看了一下:“殿下,您是怎么做到的?”
“压力除以受力面积,就是压强,压力不变,受力面积增加,压强就小了,钉子就伤不了人,你要是少些钉子,那我真不敢滚,要是这么密,谁滚都没事。”我笑着用腐蚀术治好了那些小伤口。
“压力……”列总管看着赛门:“你听懂了吗?”
赛门给我披上了衣服,笑着摇摇头:“不懂,反正挺有意思。”
“回头给你们细讲。”我向周围目瞪口呆的人们喊道:“凡有冤屈者,尽可一试。”
威尔也看出这钉板不对劲,他皱着眉头:“奇怪了,钉子多了反而没事,唉?殿下,您这不是钻空子吗?”
“法治不全,又不赖我,再说了,谁想翻案或者告大贵族,都得滚钉板,这本就是法律给他们留的空子,他们钻得,我钻不得?”我哼了一声。
威尔点了点头:“您可以翻案了,列总管,劳驾您向陛下禀报,治罚厅依法要对86年前的兵部部长一案重审,请赐予我们案宗钥匙。”
列总管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钥匙:“给,早就准备好了,刑部的那把,陛下也给要了过来,他知道亲王殿下不会有事,就是想看个热闹。”
我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拿亲王当猴耍吗?清朝没有这种杂耍?
“冤!”有个老妇人突然跑出人群:“我要告穆尔侯爵,他霸我家产,杀我丈夫啊!”
“状告伯爵及以上爵位贵族,需滚钉板。”威尔喊道。
我看了看那名老妇人:“要不我替她?”
威尔瞥了我一眼:“随便,您替她滚了,还得替她告,这事上瘾吗?”
“嘿嘿,不能么说,我这不是经验丰富嘛。”我笑着把衣服一脱:“来,快检查吧。”
“免了,一天滚两次钉板,您是真不嫌冷。”威尔笑着对我说。
“冤!”突然又有人大叫,我吓了一跳,脚下一滑,直接倒在钉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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