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自家门口了。
“老大,你跟他很熟吗?”杜美小心地问。
“熟,怎么不熟。”我笑着说:“威尔,看你把杜美吓得。”
威尔笑着说:“她要是心里没鬼,会怕我?以前我见到她这表情,一定抓来先问问。”
“哦,这就是那个挂了号的……殿下是治罚厅部长,怎么会对下属不熟呢?”依夫终于缓过一口气,笑着说。
杜美看着我:“老大,不兴翻旧账的。”
我笑着摆摆手:“好了,你又没作案,怕什么。”
“绑票……”威尔低声说道。
“家里聊。”我立刻指着家门说道。
进了家门,依夫笑着问:“殿下,怎么会被咸菜包围?”
“嗨,老百姓送的,也不知道谁说的,说我爱吃咸菜,这不就……”我指了指墙边上堆得咸菜说:“唉,你们治罚厅谁缺咸菜,直接上我这拿,省的买了。”
威尔笑着说:“那好啊,您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盐价都涨成什么样子了,咸菜可是个宝贝啊。”
“宝贝多的都成灾了,又不能给人家退回去,这不,欧根的院子我也给堆满了,要是让欧根知道,不得找我麻烦啊。”我摇摇头:“威尔,你还真别客气,治罚厅有一个算一个,亲戚朋友都算,谁要来搬,我这品种齐全,任君挑选,就当发点福利了。”
威尔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我还得谢谢你们呐。”我摆手道:“这一大早给我愁的。”
“哦,我知道了,老大,咱们上次灭了青皮帮,老哈伦的妻子不是要送你咸菜吗?你还挺高兴的收了,周围邻居都在场啊。”杜美笑着说。
我拍了拍脑袋:“唉,要不说为官得清廉呢,你看看,收了罐咸菜,差点被咸菜活埋。”
依夫笑着说:“殿下,都是平民的一片美意,要是粮价居高不下,再过几天,就要饿死人啊。”
“是啊,治安也会乱起来,平民被逼上绝路,轻了偷盗钱财,重了杀人夺食。”威尔板着脸说。
我叹了口气:“总算没发生不是吗?我们还是商量一下中午的事吧。”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威尔苦笑起来:“这种事……属下实在是……”
“威尔,难道要等那两个刺客动手,伤了殿下才能缉拿吗?”依夫说道:“你跟殿下早就认识,殿下上次打闹治罚厅,你也在场,殿下虽有插科打诨之意,可有错杀一人?可有错放一人?”
“这倒是没有。”威尔摇摇头。
“那就相信殿下的决断。”依夫笑着说道:“再说了,殿下完全可以不告诉我们任何事,直接命令我们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缉拿盗匪就是了,我们也不可能质问殿下,殿下现在全告诉你,就是让你把事情了解清楚,这是跟你讲理啊。”
依夫这小子,真会以德服人,我笑了笑:“这事我也有点下不去手,毕竟他们还没有犯罪,只是他们极力阻拦红十字会在王城设点,怕是另有阴谋。”
“红十字会?”威尔楞了一下:“干什么的?”
“哦,治病救人的,还不收钱,有点像圣光明教,不过我看人家不信那个。”赛门立刻说道,我挑了挑眉毛,这群红十字会成员,恐怕都是圣光明教的铁杆信徒。
威尔叹了口气:“好吧,圣光明教……哎,可惜了。”
依夫笑着说:“殿下,请您勿怪,威尔以前就是信徒,只是陛下严令禁止,说圣光明教的教义欺君。”
“我知道。”我笑着说:“威尔,我实话告诉你,我呢,不会明着违反陛下的旨意,在万王之城,圣光明教是半公开的,我虽然不信,但我喜欢他们帮助他人的理想和方法。”
威尔点点头,眼睛有点朦胧:“那王城……”
“怕是陛下不允,但是你们私下信仰,我绝对不管。”我保证道:“两个字,低调。”
威尔闭着眼,眼角渗出两朵泪花,赛门笑着说:“这事其实……怎么说呢?算是个误会吧。”
“为什么这么说?”依夫问道。
“我听希尔伯特营长说过,陛下曾经问圣光明教的牧师,‘你们信仰神圣的光明,那神圣的光明,到底什么?’牧师说,‘光明就是黑夜中的一点烛火,就是耀眼的阳光,能给人带来温暖,带来希望。’陛下笑着说,‘那朕岂不就是光明?’谁知道那个牧师死板的很,他竟然说,‘若是明君,自然算是,若是昏君,那就不是了。’”赛门说道。
我哆嗦了一下,这牧师哪找的?虽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可你就不能委婉点,哪个皇帝喜欢听这种话?
赛门摇摇头:“陛下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他问,‘你说朕是明君还是昏君?’你们猜那牧师怎么说?”
威尔等人摇摇头,赛门叹了口气:“那个牧师笑着说,‘那要等你死后才知道啊。’”
杜美皱着眉头:“这是不找死吗?”
“谁说不是。”赛门耸耸肩:“我说句大不敬的话,那个牧师说的其实……也对,英明一世,糊涂一时的人,也是有的,只是他说话太冲了,陛下当时年轻,脑子一下子没扭过弯来,就……”
依夫叹了口气:“家母也是信仰圣光明教,一说起这事,就默默流泪。”
“好了,不说这些了,若是教义深入民心,一道禁令是禁不了的,虽然不能公开信仰集会,但是不妨碍大家按照圣光明教的教义来帮助他人。”我笑着说道:“以后治罚厅碰上信徒,如果他只是帮助他人,然后画个三角,说了句愿神圣的光明常伴你左右,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困难的时候多了,谁都希望有人能帮一把不是?”
依夫点点头:“殿下说的有理,只是家里摆圣象朝拜……”
“别摆大街上就行,小心点嘛。”我笑着说。
“那我就告诉母亲,她不用藏着了。”依夫笑着说道。
“总之小心为妙,要是有人告发,也不好办。”我说道。
杜美笑着说:“殿下,您可真是叛逆亲王。”
“唉,杜美,这可不能乱开玩笑,这个封号多难听啊。”赛门立刻说道。
我笑着摇摇头:“唉,波文,你们四个趴那商量什么呢?”
波文苦笑着说:“殿下,恐怕盖文的香粉真的不大行。”
我皱了皱眉头,金姆突然说:【殿下,您不是有个干刺客的婶婶吗?她或许有。】
我拍了巴掌:“对哦,把美洛蒂忘了。”
美洛蒂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小没良心的,亏我一路上保护你们,竟然把我忘了。”
“嘿,那东西不是……”我苦笑着说:“登不得大雅之堂嘛,您有?”
“哪那么多雅的俗的?刺客就是干这个的,你跟那两个家伙想一块去了,不过人家比你直接,那两个家伙刚才就在房里商量,要杀了你,领头的说你护卫太多,不好下手,不如今晚上请你吃饭,佯装道歉,然后伺机下毒,哼,早点除了省心啊,我回去一趟,帮你办了就是。”美洛蒂说道:“一点小事折腾那么多人干嘛?”
“别别,此事牵扯太大,再说了,南希夫人家里死两个人,你让人家怎么住啊?”我劝道:“你要是有香粉之类的东西,提供一点就是了。”
“殿下,这不就是人证吗?”赛门指着美洛蒂说道:“可以让治罚厅公开缉拿了。”
我心说这事要是传回万王之城,英格丽德不得疯了啊,皇帝要是知道还有共和党,一定没完,谁知威尔摇摇头:“不行,牵扯太大,她是亲王殿下的……”
“亲戚不能作证。”依夫说道:“就算能硬判,可也只是关几年就得放了。”
美洛蒂摇摇头:“唉,算了算了,给,刚买的,小伙子你会用吗?”
盖文接过来,看了看:“哦,会的,沾水就起劲。”
美洛蒂点了点头,我笑着问:“你一直偷偷跟着我们?”
“是啊,怕你个傻小子身体不舒服。”美洛蒂看向一边。
金姆叹了口气:【殿下,您又喝她做的毒药了?】
呵呵,原来是怕自己下药没数,随时跟着我,好救我,我翻了个白眼,早晚我得死在自己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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