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久见啊,论文都还能这么留水印的?”
“这真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办法吗?”
“不是,他这个方程组是怎么做到完美融入到证明过程中去的?”
“建高,要不麻烦你问问乔泽,他还收导师不?”
“所以说清楚啊,这篇论文到底是整篇抄袭你们的?还是恰好把这个过程给抄进去了?”
“建高,别走啊,要不把你家那个乔泽的微信推送一下啊!”
小群里的消息,李建高统统没回。
他已经忍不住想要去课题组看看了。
……
华夏,京城,燕北大学,国际数学研究院二楼小会议室。
几位大佬级教授此时瓜子、花生都懒得吃了。
没办法,这事实在太难想通了。
无论从哪个逻辑链来分析,都得不出一个正常的结果。
一方面苏曼特的表现,证明了他似乎真的掌握了阿克曼抄袭乔泽论文的证据,他甚至还想把发表论文的期刊拉下马。
但两篇论文已经有人看过了,其相似度还远达不到需要被指控抄袭的地步。
这事闹的!
吃瓜群众都看不懂了!
就在这时,张洪才随手丢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开始不停震动。
张洪才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瞟了几眼,然后整个人立刻投入了进去。几分钟后,张洪才抬起头,茫然的扫视了一圈他身边还在冥思苦想的同事们,微微颤着声音说道:“都别想了,打死你们也想不到的!乔泽那孩子竟然在论文里竟然还设计了水印!”
“水印?”
“什么水印?”
其他教授抬起头同时聚焦到张洪才身上。
“你们自己看吧。”张洪才把手机直接递了过去,几个人脑袋同时凑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大家在抬起头时,也开始茫然。
“发啥呆呢?先试试啊!老钱,你电脑上有阿克曼那篇论文吧?”
“哦……有,有,等下,我调出来。”
“赶紧的!”
“这里,应该是这里。”
“赶紧算呐,这个程序简单。”
“在写了,别催,连超算呢。”
十多分钟后,几位教授一起看着大屏幕上那一行英文字发呆。
“this paper leted in collaboration with LiJiangao and qiaoZe.”
通讯作者阿克曼·科内特,第一作者科里·杜兰特的论文里,竟然藏着这么一行字符串……
大家终于明白苏曼特·杰尔无可匹敌的强大自信从哪来了!
“这……”
“疯了,这下都要疯了!”
“要不要这么精彩啊?”
“我还以为吃的是国际大瓜,谁想到还国际转国内了!”
“乔泽是怎么想到的?发个论文而已,还能这么玩的?”
“所以这篇论文作者到底是谁啊?”
……
就在国内众教授已经开始想要抓头发的时候。
苏曼特·杰尔也终于懒得再废话了。
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十多个小时的争锋相对,已经吸引了足够多的人关注这件事。
两人发的消息下方热闹的评论区,足以说明这一点。
所以他决定直接砍出最后一刀。
也是最锋利最简单的一刀。
所有的证明过程,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以图片的形式上传到脸书上就够了。
这验证起来可不是什么很难的东西,那些在关注这件事的数学家们,随便用电脑算一下就能出结果了。
最后一刀的文案编辑更是极为简单。
只有一句话。
“已经早上九点了,我累了,所以让我们揭开谜底吧!尊敬的阿克曼·科内特教授,既然你一再否认抄袭,那么请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你的论文中,隐藏着这句话?我会等待你跟《纯数学与应用数学通讯》编辑部给出一个合理的狡辩。”
毫无疑问,苏曼特·杰尔是懂如何战斗的。
因为他省略了引用乔泽论文里那一段,仅仅只是单独把阿克曼·科内特论文中这一段贴了出来。
最终还原出的文字还用上了鲜红的颜色。
格外醒目!
这条脸书发布后没多久,苏曼特·杰尔的评论区就彻底爆炸了。
各种无脑感慨飞速的增加着……
唯一可惜的是,英文感慨的词语太过贫乏,同质化太高,差评!
……
德国,科恩大学,数学院。
坐在办公室里的阿克曼·科内特正看着电脑屏幕发呆,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这刀来得太快了。
他还在思考如何更牢固的绑定跟柯朗的关系,人家这一刀就蛮横的劈了过来。
关键是这一刀,他竟然没法挡。
这怎么解释?
巧合?!
数学上哪有这种巧合?
谁特么能想到,一篇论文里,竟然还埋了这种坑?
真的,此时阿克曼已经觉得嗓子眼有些甜了。
这篇论文是真的原创啊!
起码完成度百分之九五以上。
更是耗费了将近两年的时间,现在就因为这一句话成了个笑话。
此时阿克曼·科内特甚至心头都没得及升起半点懊恼或者悔恨的情绪。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这种神游的状态持续到他的办公室门猛得被推开。
“科内特先生……”
阿克曼抬起头,看向他最得意的学生脸上那无措的表情,突然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随后眼前一黑……
“砰……”
“科内特先生……天啊……”
……
“砰……”
“哐当……”
“神呐……”
“怎么可能?”
早上刚刚开始上班的《纯数学与应用数学通讯》编辑社内,这一刻只剩下鸡飞狗跳。
没人想到苏曼特最后一条脸书的内容竟会如此犀利。
尤其是刚刚才接了一杯咖啡做到工位上,准备看这件事最后会如何收场的杰克。
太快了!
快到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作为同时负责了两篇论文的编辑,杰克很清楚这已经不是阿克曼·科内特的问题了。
他甚至能想象卡尔主编此刻那张老脸神色能有多么阴沉。
当然,这个时候,真没人还会回忆起,就在一个月前的那个温暖午后,他们探讨那篇来自华夏的论文时有多么的轻松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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