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雀看了眼手中的麻将牌后,额头渗出一层汗珠。现在已经到了听牌的关键时刻,他缓缓伸出手拿起尾部的麻将牌,用大拇指狠搓了一下牌的底部,那坑坑洼洼的手感告诉他,有戏!他将牌拿到自己跟前,也不敢看,先瞟了眼身边的牌友,左右座的两位都一脸紧张期待地看着他,唯独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山羊胡老头,一脸云淡风轻,势在必得的表情。他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胡子,眼睛微微眯起,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也是,看他桌前那么多的银子,输一点倒也无妨。
钱雀叹了口气,将手中牌拿起来一看,顿时心情大坏,就差一点啊!他无奈地将牌打了出去,有气无力地说:“二条。”
“哎!”只见那山羊胡子突然睁大了眼,吼了一声,赶紧将牌拿了过来。“对不住了小伙子,清一色。”说罢,他将自己的牌往桌上一推,正好卡胡二条。钱雀看着眼睛都直了,生出一种精尽人亡之感。从他坐到这个位子开始,他就没和过,先前在别处赢的钱全都赔给他了。钱雀肉疼地将银子往他身边一推,正想喊一声“再来!”,只见眼前就只剩了十两,再输一局恐怕连裤子都得赔进去。钱雀看着这十两银子,感觉自己仿佛又穿越了一遍。
那山羊胡子收了钱,甩着一口山东话,笑嘻嘻地问道:“小伙子,还来不来捏?”
钱雀看着他两眼冒红光,咬牙切齿地吐出两字:“等着!”说罢,就拿起十两银子打算去别桌再拼搏一阵。
“哎哎哎!”只见山羊胡子见他这样,立刻叫住他,叹了口气。“唉,人生在世,何必这么执着呢,你还是赶紧回地府投胎去吧。”
钱雀一听他这话,便知这老头怕当他是哪里的孤魂野鬼了。他眼珠一转,赶紧一脸痛苦地坐了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山羊胡子,无奈一笑:“前辈,您有所不知,我也不想做这山间的孤魂野鬼,只是我心有业障,放不开,脱不得,您若有心渡我,便告诉我这天地间穿越时空的方法,总归是解一桩心事。”
“唉呀~”山羊胡子听罢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是我不说,是我不知怎么说,你说我若告诉你没有,你必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去找别人。我若说有,你一定要去逆天改命,那后果谁又能想呢?我是有心渡你,可终归还是得你自己放的下。”
山羊胡子这一席话倒让钱雀哑口无言,这老头子不愧是久经风霜,想得长远。但如今事情已然发生了,究竟日后会怎样,谁又能知道呢?不如和他实话实说了,信与不信,由着他们决定。钱雀这般想着,就打算摊牌。只见身边的牌友,先一步说话:“老山羊,到底有没有这种方法啊?”
山羊胡子见他这么问,微眯着眼摇了摇头,“当然是没有了,要真的有,我早就去当神仙了,还在这儿跟你们这帮孙子打麻将?”
“嘿!你刚不还在说不能逆天改命的嘛!”
“啊,是呀。可不是不能逆天改命嘛,那老天爷要是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回去,这万一是老天爷的意思呢,我总得给它个面子吧。”山羊胡子发现打了自己的脸,赶紧狡辩一句。
这话说的,就跟没说一样,钱雀只觉着亏的慌。“你这老头,巴巴赢了我一上午,把钱还来……”
只听钱雀这话还未说完,“噼啪!”一声巨响从后院传来,伴随着各种尖叫和疾跑的声音,整个快活庄如同炸锅了一般。
“这是出啥情况了?”
麻将桌的几人互看一眼,都赶紧朝院外走去,只见密密麻麻的人堵在院门口张望,还有些不知听到什么,赶紧遁地逃跑的家伙。钱雀随便抓了个在门口到处乱看的小伙,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人摇摇头也是一脸迷茫地回应:“我也不知道,听刚才那帮家伙说,好像是有人闯进来了……”
“啊?有人进来了?”
“男的女的?”
……
钱雀听了那人的话,愣了一下,心里突然一个哆嗦。坏了!王清珏!打麻将打上了瘾,怎地把他给忘了!
“麻烦让开!”他一边在心里骂了声娘一边推开人群朝后院奔去。正走到一半,阁楼的动静戛然而止,钱雀心里更是慌乱,这动静没了,就表示打斗结束了,不知是个什么结果。然而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那小子,这半天都没过完,人就死了?钱雀胡思乱想,赶紧加快脚步。
“王清珏!?”他嚷着清珏的名字闯进阁楼,只见阁楼内一片狼藉,弥漫着一层浓浓的瘴气,着实呛人。屋中摆设通通被砸了个干净,无数的妖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唧唧歪歪喊疼,钱雀站在门口,连找个落脚的地方都困难。他向屋内环顾一周不见清珏身影,正是着急,赶紧就近找到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妖,将他扶起来,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妖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什么生人啊,闯入啊,倒水啊,群妖大战啊,还有刷刷刷的剑光……
钱雀扶着他听了半天,硬是琢磨了好久才理顺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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