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后退,一脑袋磕在影壁上,疼得龇牙咧嘴。
“钱公子!”见钱雀磕到了脑袋,柳秀心疼地要伸手给他揉揉。钱雀赶紧扭头躲了过去,朝她摇了摇手。
“不用了!不用了!没,没事……”
柳秀见钱雀这般抗拒,便也不勉强了,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地低声抽泣。小惠在身边看着心疼,恶狠狠地瞪了钱雀一眼,赶紧握住柳秀的手。
“小姐~别哭了~别伤了身子~老爷不会有事的~”小惠安慰着,自己也跟着她哭了起来。
“小惠~呜呜呜~”
柳秀和小惠哭得梨花带雨,这也没法问什么了。见着阿福走了过来,钱雀赶紧一把拉住了他,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唉~要不是太子殿下和王公子求情,免了少爷和小姐的牢狱之灾。但是柳府被封了,王公子就让他们过来暂住了。”
听阿福这么说,钱雀微微皱了下眉头。这太子殿下当真对柳真极好,多次鼎力相救……
“清珏呢?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后院给小姐收拾房间呢。”
“你怎么不去帮忙!?”
“冤枉啊,我说了让我收拾,王公子不让啊……”阿福又委屈又着急地说。
钱雀听阿福这么说也是无语了,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收拾屋子!他也不理阿福了,径直往后院走去。
看到后院最里面的一个屋子亮着灯,想来是清珏在里面,钱雀走过去,也不敲门了,直接开门闯了进来。
清珏见屋门开了,回头一看,钱雀已经面露愠色地站在了门口。
“你回来了。”清珏平静地说着,回避着他炙热的目光,回身继续收拾起来。
钱雀关上房门,拉了把凳子坐下,顺便也把房门堵上了。
“李歆羡。”
清珏听钱雀这般唤他,震惊地回过了头,他看着坐在门口的这个人好一会儿,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又平静地转过头去继续手上的活。
“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钱雀没想到清珏会这么镇静,挑了挑眉毛。“呵,承认了是吧?那赶紧收拾东西跑吧,不然我举报你!”
“……那你去吧,反正都是死……”清珏淡定地说,手上的活也没停下,好像料定了钱雀不会去。
“你嫌自己命长是吧!?”钱雀叉着腰说,听他这么个态度,又急又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我跑,我能跑到哪去?再说了,我跑了,就是欺君之罪,这里的所有人一个都跑不了。我跑了,才是真疯了。”清珏边说着,边去柜子中拿出一床被子铺到床上,摸了摸那被子上的花纹,叹了口气,失落地坐在了床边。
两人不说话了,就这么沉默地对坐了好一会儿。
“……对不起。刚才在宫里,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的,也不该在柳真面前说那种话。”钱雀冷静下来,有些愧疚地先开了口,也深深叹了口气。
清珏略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移开了目光,内疚地说道:“没关系,柳真明白你的意思……我,我也该向你道歉,我没有履行我的承诺,对不起。不过你要我再重选的话,我可能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钱雀听他这么说,又是难受地皱起了眉头。
“其实按我的资历,是不可能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的,全是老师看得起我,不仅力排众议,让陛下钦点我为礼部侍郎,还同意了我的不自量力,让柳姑娘下嫁于我……”清珏说到这儿,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师的恩情还不止于此……家道中落之后,他不仅收留了大哥,还买下了当年我们住的地方,重新修缮,当做别院,缅怀父亲。此番恩情,难道还不够我以命相报吗?”
钱雀听他这么说,突然想起他曾说过与柳秀相遇的事情,难怪他会闯进那个院子,原来竟是他的家……
“那你和柳真相认了吗?”
清珏摇了摇头。“没有……没必要。”
钱雀听他这么说,难受地捏了捏自己的印堂,他心疼地叹了口气,将凳子移到清珏身边来。
“没事清珏,我想通了。三天,咱们尽力而为。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劫法场把你救出来,你放心,我的实力,保证做得天衣无缝,到时候咱就带着清颜,往西走,去欧洲……”
“呵呵呵呵……”
钱雀还未说完,清珏便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钱雀看见他笑,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打晕过去,运出京城,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呵呵,咳咳……对不起……”清珏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赶紧憋住了笑意。“钱雀,要是万一……”
“打住!”钱雀似知道清珏要说什么,当机立断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万一,我告诉你,你妹,你师父,你师兄,你师弟,你大哥,还有柳姑娘,通通你自己照顾!我不会管的!所以你给我好好活着吧!不要嘱托给我!”
“真无情……”
“我就是这么无情无义,你才知道哈!”
钱雀说完,两人又对视一番,竟都忍不住笑了一声,实在是刚才的对话太过奇思妙想,又那么无可奈何。
钱雀又深深叹了口气,整理了下心情,这才说道:“不跟你瞎聊了。说说案子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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