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功夫固然很好,但我还看不上,毕竟妫呈鸾在族中学的功夫就能制服他!”
妫瑜说到这里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那时虽然才七八岁,却已经看出闵琮贺眼里的野心。
闵琮贺无非是想把妫氏一族人拉入他的阵营里,毕竟妫氏一族人的优秀他是知道的;毕竟那时太上皇登基不久,逝去多年的先太后依旧被追封为后了,也就是说闵太后所生之子依旧是正统嫡系。
“少主,难道巡城卫那小子的拳脚功夫也和闵琮贺有关系?”
妫瑜不带思索的点点头说道,“这不无可能!而且前日夜探的那位平阳侯应该也和他有关系!”
“当时闵琮贺正在游说我的时候,妫呈鸾正好听到了!妫呈鸾一边对闵琮贺大打出手,一边骂闵琮贺贪得无厌,利用了她还想利用我!”
“你知道的,我们妫氏一族最重承诺!我们认为只要发了誓言,就是得到了上天的认可,违背誓言就会得到莫大的惩罚,甚至会祸及族人!”
“后来我猜想妫呈鸾为什么一直不归族群,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被闵琮贺利用,大概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闵琮贺许了什么誓言吧!”
“我那时虽小,但还记得闵琮贺的一些拳脚功夫,他们之间的拳脚功夫很像是出自一家!”
乌蒙站起来为妫瑜添上茶水后,又把窗户关上,然后才又坐回去说道,“难道主子怀疑平阳侯和巡城卫那小子,还有如意县主他们都是闵琮贺教出来的?”
“没错!我打算明日夜探平阳侯府,向平阳侯打听一下闵琮贺的消息!”
妫瑜说到这里,情绪有点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倒要看看妫呈鸾打算当多久的缩头乌龟!族老现在时日不多了,又总是招不回她,难道我们妫氏一族的卜算传承就这样断了吗?”
妫瑜越说越气,又一掌推开了乌蒙关上的窗户。
窗外细雨如丝,空气潮湿而寒冷,那些原本挂在外面的五颜六色的灯笼也被收了起来。
那艘画舫早就靠岸了,里面醉生梦死的人也散落在各处继续寻欢作乐去了。
那辆马车也不在了,其实那马车夫不是坏人,因为他不具备做坏人的条件!
夜色中的河流就像一匹会发光的缎子,照亮了河对面几座茶楼的轮廓。
昨日黄昏中妫瑜就站在人群中,他看见赵如意从八方茶楼的窗户跳下来时,心里就有了一种雀跃的欢喜。
好像那个人曾经在梦中出现过,只是模模糊糊得看不真切,但当她真的出现时,他又会毫不犹豫的确定那就是她!
妫瑜没有告诉乌蒙,他这次来锦城找妫旭和妫呈鸾的时候,族老为他卜了一卦。
族老说他会喜欢上一个女子,但是他们之间未必有结果,因为那女子的情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吗?
妫瑜苦笑着将视线收了回来。
突然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原来在廊桥的亭子间一个颀长的身影正面对着他的窗户。
他虽然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但他能感觉到那人如炬的目光像利刃出击般寒气逼人。
“少主……”
乌蒙也发现了那人。
妫瑜没有吱声,他感觉到了威胁,他不会主动出击,因为他还有妫氏一族人,他的命不属于他个人。
隔了几息时间,那个人影就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了。
乌蒙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问道:“少主,这人……”
“不知道!”
妫瑜看着消失在浓稠夜色中的人影,心事重重地关上了窗户。
“叫伙计烧点热水来,洗洗睡了!”
妫瑜说着话又将茶壶里已经凉了的茶水倒了一杯出来。
他要冷静冷静,江怀宁不足为惧,但就怕江怀宁惹着什么人了,对方把他当成了江怀宁的帮手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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