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始祖是尧,是上古时期的八大姓之一,每一代人里都会有一个善卜算的传承人,他父亲那一代人就是他姑姑妫呈鸾,而拥有妫氏血脉的妫瑜也多多少少有点心灵上的感应!
妫瑜被这个梦折腾得筋疲力尽,好像他真的一直在梦中奔跑着。
他起床吃了一顿说不清楚算是早饭还是午饭的饮食,然后站在窗前往外看。
早春的阳光,和煦中夹杂着冷冽。
清凉客栈前的清水河经了雨水后居然学会了唱歌,“哗哗哗”地声音似乎把沉睡在冬季的万物唤醒了。
空气中有一股清新的味道,河岸边的柳树仿佛在一夜间焕发了青春的容光,细瘦的枝条上居然新生了许多的嫩芽。
它们轻轻拂动着粼粼波光,就像不经意间悄然离去的时光,带着几分闲适和忧伤。
“乌蒙,守着这一处旖旎风光,我们应当置上一桌瓜果,泡上一壶茶,在茶香四溢中享受着春光!”
“少主,那我叫伙计给你准备上?”
乌蒙总感觉少主醒来后就心事重重的,难道是昨夜在廊桥上看到的那个人影让少主感到惶惶不安了?亦或者是江怀宁那个老妖妇给少主出难题了!
“少主……”
“乌蒙,不用了!”
妫瑜转过身来,语气凝重地对乌蒙说道:“乌蒙,传信回部族问问族老,族里一切正常吗?”
“是,少主!”
“乌蒙,昨夜我梦到阿旭了!我感觉阿旭就在不远的地方!”
妫瑜说着话,又转身指着昨夜那个男人站的地方说道,“阿旭就站在那里!我一喊他,他就跑,于是我就拼命追,可我们始终有段距离无法跨越过去…我感觉我整个晚上都在追他……”
乌蒙听着妫瑜惆怅的话语,心里有点难受,于是就嗫嚅地说道:“那个~少主~老人们都说梦是反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小少爷的!”
妫瑜强笑着安慰自己,“是,我们一定能找到他!”
妫瑜紧接着皱紧眉头说道:“不过,阿旭在梦里对我说了三句话,第一句话就是他五岁被青田抢走时说的那句话,他哭着冲我喊:哥哥,你快跑!阿旭等你来救我!”
“第二句话还是他五岁模样时说的,他说:哥哥,我是阿旭呀!你不要我了吗?”
妫瑜有点不太确定的问乌蒙,“乌蒙,你说阿旭是不是怪我了?”
“少主,怎么会呢?”
乌蒙有点难受,却又恨自己嘴太笨拙!
妫瑜轻笑一下,又接着说道,“后来阿旭在梦里变成了一个俊美的青年,他就站在昨夜那人站的地方。”
“他比璀璨的灯火还要耀眼,他流着眼泪对我说道,哥哥,别找阿旭了!快回去吧!”
“乌蒙,你说阿旭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妫瑜心神不安地看着乌蒙,乌蒙憨笑着安慰道,“少主,你出门的时候族老不是卜了一卦吗?”
“族老不是说,此行大吉,必能遂心吗?”
“是啊!”
妫瑜依旧放不下心中所想,因为此次出行族老交代的话太少了!
“不过族老年岁大了,我担心族中事宜会令她操劳,我们还是要早点回去才是!”
乌蒙笑呵呵的说道:“少主,你放心吧,不是还有大管事从旁协助吗!”
“是啊!”
妫瑜脸上也舒展出一丝笑意。
妫氏部族的大管事是妫瑜的隔房堂叔妫司同,自从族长妫司向去世后,这个隔房堂叔就一直尽职尽责的辅佐他这个少主,他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妫瑜想到这里又回头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清亮而明媚的天空下一条如丝带般逶迤的清水河上一艘轻便的小画舫,四周悬挂着五彩斑斓的彩灯随着水流缓缓而来。
画舫的篷廊下置着藤椅、茶几、小凳,两个中年游客正坐在里面品茗对弈、观景聊天。
船舷两边各坐着两个衣着清雅的年轻女子伸手轻抚着河水,河水就在她们的指尖开出一朵朵花来。
妫瑜看着这美景,心里突然又释然了,自己何必去忧心一些没有影儿的事情呢?
于是,他转头对乌蒙说道:“乌蒙,我们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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