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今还交付我虎符,此番责任重大,我们不能轻视。”何孟丹似乎打断了嬴齐正要反驳的念头,将两人都引到了地图前。
等到两人都将身体靠拢过来之后,他便指着犬戎的本部说道:“此处据精确消息,大犬将兵士分布到边境周地虚张声势,其实其内部的大军早就已经在数天前就调出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何孟丹虽然已经改口把西北那些族群都叫做‘戎族’了,只是始终改不了‘大犬’这个称呼。
“嗯。我近日在大宛边境的探子确实也说犬戎的边境旗帜招展,总以为要有战事发生,可是迟迟没有动作。”木曦顺着何孟丹所指的地图上的方向说道。
“可是我听闻大宛似乎不断在增加兵马,似乎在有所动作。”嬴齐突然抬起头看着何孟丹说。
“恩,两位所说都不假。”何孟丹耐心地听着他们两个人说完,又在地图上指着说道,“大宛其实是担心大犬内部空虚会引起我们的突袭,最终危及到它在此处的地位,而且它不仅在本部征兵,更在西北四邦强力征调兵马。”
“这虽然是四方小邦,但是一和起来等于又是一个大宛,其实力不容小觑呐。”木曦点点头说道。
“因此我们并不能轻视大宛这边。”何孟丹此时用双手撑着身体,抬着头看着两位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这次开战是不避免的,但是如今这仗怎么个打法还是个问题。各位的意思呢?”
“大人,如今您已经受托虎符,此类大事应当调集众将商议才为妥当。”木曦有些忧虑地说着。
“何必呢?骑兵在这里已然能做出决策了。”嬴齐颇为自豪地说道。
“可是如果要调动其他军队,虽然有虎符,但是也必然要和其他大人商议一下的好。”木曦颇为忧虑地对着何孟丹说道。
“其实,本将原来并不想调动其他军队,很多大人都随着主公进中原了,所以那些兵士散漫,如果我们需要速战速决,那么用上他们显然有些不妥了。”何孟丹缓缓地解释道。
“大人难不成欲想偷袭?”木曦问道,显然嬴齐也有这样的想法。
“非也,大家且看。”说着何孟丹再次指着地图说道,“大犬与大宛虽然形式上各自独立,其实两者相为依存,如若一方被破,那另一方势必士气大减。”
何孟丹看众人都不言语,突然神秘起来:“然而如何我们联合一方一起攻打另一方呢?”
“势必可以兵不血刃就拿下两方。”嬴齐连忙答道。
木曦此时也看了看何孟丹说道:“大人想法虽好,可是怎么可能?”
“大宛所担心犬戎的无不是因为大宛王之子。而犬戎却一直不信任大宛。所以所有的问题都出在大宛王之子上。”何孟丹,神色严肃地说道。
“所以只要其人一死,两军必定反目成仇。”嬴齐说道。
“与其说大犬此举能够保全后方,不如说它就是因为此举将要将自己葬送。”何孟丹笑着说道。
“那大人打算如何做?”木曦也及时地问道。
“你们且附耳过来。”于是何孟丹将如何调兵的事情吩咐了下去。
帐外依旧大风呼啸,而此时夜以令人难以察觉的速度飞速地降临,营帐之外一番白熊旗帜突然被风吹落了,兵士前来报告。
何孟丹顿时心头一惊,连忙再嘱咐人传书给中原的探子,让其密切注意镐京的诸侯动向,随时回信。同时他心中也暗暗庆幸,幸好没有折旗,不然的话就要担忧起来。
兵士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战马们也早早了喂饱了,在一侧休息地,养精蓄锐之后方能行动。而稚嫩的士兵此时却吃不下饭了,就像死囚一样疑惑那些老兵,明天就可能见不到太阳了,为何现在仍有那么大的胃口吃喝。而那些老兵则笑叹那些士兵傻,如果如今不吃饱去,那至死都是饿着的,人不就是吃饱喝足嘛,此番马革裹尸,也算是人生无憾了。
就在军营之中各自欢喜各自悲怆的时候,何孟丹仍然是一个人慢慢地走了出来,在黑色的夜幕中,依旧披着那白狼衣,静静地望着那西北的那片土地,风依旧猛然地吹着,吹着人的心头丝丝地冒着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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