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君南冥走进了殿堂来拜见那个被夸张的服装包裹着的天子机宜。
南冥见到天子正要跪下去却被狐莫一把拉住,只见熊铎大摇大摆地走到天子面前,拉了拉天子的衣袖低下头对着天子说:“陛下可好呐?”
天子坐在龙椅上,却似乎是要仰起头才能对着熊铎说话,而且他还十分恭敬:“楚侯辛苦了。”
“哈哈!”熊铎体态臃肿,大笑着来到天子的身侧, 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龙座之上还差点将天子挤下座去,一边还拍着天子说道,“能有幸服侍天子是臣下的荣幸呐。”
天子万分尴尬却又叫苦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应承着。
狐莫见到南冥有些按捺不住,连忙向熊铎请了告退,便硬拉着南冥一起出了宫殿。
而这时候熊铎更为嚣张了,竟然一只手放下弓,将天子从座位上拎了起来,舒舒服服地躺倒在龙椅上对着此时正哆哆嗦嗦站着的他说道:“本王听说在先前的王都的时候,中原有一种叫做祭的舞,想必陛下也一定知道,本王的先祖曾是中原人,如今臣的宗族已经历经了许多代了,本王如今对这种舞十分好奇呐。陛下可否为本王表演一番?”
机宜一听,自己堂堂天子,竟然给一个诸侯表演其舞蹈来了,况且这些舞蹈也无非是在他在重要祭祀的时节观看的,如今要他跳可得了。
“陛下不必害羞,我且为陛下鼓乐!”熊铎狰狞的嘴脸满是胡子,此时他盯着机宜一边用御赐的宝剑在龙椅上打起拍子来了。
机宜早就吓得哆嗦起来了,便在楚王面前僵硬地扭动起来了,使得熊铎看着大笑起来:“陛下的舞果真是奇特,看来我西南果真不如中原!哈哈哈哈。”
机宜见被辱,一时间就停了下来呢,又不敢摆脸色,只能抑制着怒气,头死死地低着。
“好了,小陛下,你的表演过来,那我就该送陛下一些礼物了。”说着熊铎拍拍手,站起身走到机宜身边,将手搭在了机宜肩上。此时几个身穿着低胸蜀锦衣的妙龄女子踏着凌波般的步子缓缓地走进了宫殿。
机宜毕竟还是未弱冠,见到如此多漂亮甚至已经是十分魅惑的女子顿时一阵脸红。
“陛下虽然还小,但是宫里怎能没有女子。”熊铎十分狡黠地俯身笑着对机宜说。
机宜虽然表面羞涩可是内心还是觉得新鲜欣喜,刚才的辱弄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后来一听说熊铎今日就要置办些美女进宫,他更是高兴了,虽然他对男女之事还是一无所知,可是当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在深宫中要有些女子来与他作伴了,心中还是十分地高兴。
“呵呵。”熊铎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顿时笑了起来。
逍遥城中,阮少弟无奈地笑着,对面张迁却是一脸严肃。
“这番登基的闹剧也只有熊家才能想得出来。”阮少弟拿起茶泯了一口。
“此番秦、楚已经交恶了,然而两家此时却相安无事,这着实令臣下替主公不安。”
“怎么说?”
“楚地有天子之令,又变弄新法,广征兵勇,气势日益壮大;而近日消息中也听说秦王派出了何孟丹开始平定中原的诸侯家乱,如若不出所料,不出半月,秦王就能一统中原,到时候西北和中原连成一气,那么秦王已然能够占据大半个天下。”
“难道齐人会纵容其如此?”
“当时有这么一种说法,齐地大将和何孟丹曾达成君子协定,还要一同会师伐楚。”
“恐怕现在可不行了。”
“恩。”
“那吾等坐以待毙?”
“陛下在吴地已经平定了百越,近些日子来的国力有增无减,理应北上与秦、齐等共谋。只是苦无借口。”
这时候一人传报上来说是有王都书信至。
“且呈上来!”阮少弟手一挥,便叫人取来看了,随后大喜道:“此乃天赐之机。”
随后张迁接过来一看,也大喜,说道:“齐地内乱,唐祺陛下可假与之,而出逃的唐无狩陛下可扶持之,到时候齐地必为陛下所掌控。秦地之军多为骑兵,在中原尚可驰骋,若是要打进西南去必然损兵折将,陛下可令秦先行而吴后随得渔翁之利。”
“那北上当如何?”
“陛下可不先去镐京,玉城、洛阳仅略亚于王都,却也是中原之重城,陛下以王令先取之,此刻占据大半中原,到时秦王必不敢小觑我军,我军少有骑兵之劣势也可大补。”
“如此可妥当?”
“秦要吴出兵,吴必然要取城池进驻,此乃天理,只要先得城,秦也奈何不得。”
阮少弟于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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