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陛下最近正在督导天子,想必不久就会下令的。将军且回去整顿兵马,或恐楚地有一场大战了。”
“恩,有劳子否大人了。”南冥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而几日后秦王嬴齐整顿了三军,乘坐了兵车,由何孟丹带着大队骑兵前往岳林,一路上白熊旗迎风招展,练成一座长城,颇为壮阔。
反观东部,玉城和洛阳两城也纷纷大开城门,无数兵车嘶吼着冲出,掀起了滚滚沙尘,白虎旗也异常精神,整齐的列队尾随着战车踏着步子涌出,最后两支大军在举例两座城池的几十里处缓缓地汇聚成军,阮少弟由着张迁陪伴着坐了一辆兵车,而云泰随着龙其林驾着旁边一辆。
两军到达岳林之后纷纷开始列阵,岳林中间昔日那个高台已然又被摆弄一新,中原的各家诸侯也早早地等待在那里。
只见梁布下了兵车身披着布袍带领着一班诸侯们正在等待着两位君主。
“吴王、秦王。”梁布不卑不亢地拜见了两位君主。然而两位君主也暂时抑制住了内心的疑惑先回了礼。
“秦侯。”阮少弟先对着嬴齐一拜。
“吴王。”嬴齐看了阮少弟一眼,也十分恭谨地回拜。
“好,诸侯们都聚合一方,今日就让我们效法齐侯会盟于岳林之上,之后便合军征伐西南谋逆,共同匡扶大周王室!”梁布率先领着众诸侯喊道,再次引得阮少弟和嬴齐互相看了一眼。
随后礼乐之声缓缓响起,四方战士也齐声怒吼,响声震动天地。
祭祀之礼缓慢而有序的进行了,阮少弟和嬴齐被梁布领着同处在一列开始祭礼,从开始的拜祭到最后的祭酒。最后那只可怜的黄牛终于被牵了过来,嬴齐和阮少弟都互相看着对方,似乎要准备好一番争斗了,可是谁知道梁布却携着两位君王一起执了这牛耳。
最终礼毕,梁布还借此号令了三军。
阮少弟和嬴齐各看了一眼,暗自无奈地抑住了笑意。阮少弟对着梁布说道:“燕侯,如今您乃中原诸侯之首,多亏您今日主持盟会,如今大举伐楚,你可带兵直前,吾等必以兵车助你!”
“吴王说的是,燕侯,你且做盟军先锋,我让何大人带骑兵助你。”嬴齐此时也对着梁布说道。
梁布一听心中暗喜,想到如今大军作为后盾,倘若自己得了头功必然得天子嘉奖,不仅如此还能让众诸侯刮目相看,那他日必定能争霸中原,这般想着他便应承了下来。来到兵车之上对着谋臣荀素一说,荀素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便先告病回到了城中。
不日盟军整装出战,燕家梁布带军为先锋,秦地两万轻骑兵次之,随后是吴、秦两家兵车尾随之,在后便是重骑兵和步甲,诸侯之军各混其中,俨然组成了联军。何孟丹领先锋前军,云泰领兵车及甲兵中军,嬴齐和阮少弟则领着一班诸侯坐车在后军之中,浩浩大军向西南愤然开进。
木曦得了消息之后便坐在营帐之中捏着信担忧了起来,信上嬴齐嘱咐将西北嬴家事务尽皆嘱咐于木曦和无墨,此显然是不祥之征兆。木曦又找过了无墨,无墨也多是无可奈何,而且看起来其病症愈加地重了,而其在外游学的儿子们没有一个在自己身边。
西北的方吹得更紧了,木曦目光投向了茫然的天空之中。
帐外依旧是那片没有丝毫变化的天空,云彩悠然地飞着,木曦身边觉得冷清起来,于是缓缓地躺倒下去。突然门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木曦连忙支起身子。
没想到竟然是骊姬,她依旧是那一件十分魅惑的戎装,只不过脸上却添了难以察觉的忧伤。
“木大人。”
“骊姬?”
“听说镐京来信了。”
“恩,原来你是来问这个?”说着木曦站起身子将手上的信条交到了骊姬手上,随后悄悄地用余光看了看骊姬,如丝般的脸庞,让他不禁有些动容,骊姬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可是却是充满谢意地笑了笑,开始看那信条。
木曦也不好意思地向后退了退,一边说道:“其实不用担心何大人。”说着他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其实也不用担心秦王。”
骊姬看完了信也没有说话,她的脸依旧包含着一种泰然的理性,却常常是充满着一种梦幻般的冲动和激情,然而今天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她此时俯身到了已然坐下的木曦面前,将信交还给了他,“军机大事,还请将军收好。”
木曦木讷地看着他的脸,心中满怀着冲动,竟将嘴迎了上去,骊姬不禁有些惊慌,连忙退了退,“木将军。”
“额。”木曦连忙察觉自己的失礼,连忙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羞愧之色。
“恩,将军我先走了。”骊姬也理解地看了看木曦一眼,随后带着忧容离开了。
木曦依旧坐回到自己原来坐的那个地方,悠然地看着那片天空,云彩是那样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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