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表兄大人这如何是好呐!”
这让被唐祺压在身下的夫人一下子如梦初醒,夫人连忙挣扎起来,却见唐祺冰冷地笑着,他对着门外大呼一声:“你且自行逃命去吧,我生是齐主,死是王魂!”说罢,唐祺将双手紧握在夫人的双腿上,将其分开,闭上眼神用全身力量压了上去。夫人顿时无力地低吟了一声。屋内风雨聚合,而屋外的荣伯却分外地着急,他撞了门却又撞不开,见屋子里面已然没有了动静,一想唐无狩的军队将很快攻到府上了,因为唐祺对大夫人情有独钟,因此二夫人被特许和二少爷软禁在一起,此时荣伯一想,便匆匆立刻去内府找二夫人和二少爷。
“你且去吧。”唐祺喘息着躺倒在了床上,而大夫人虽然挣脱开了唐祺却只是坐了起来,
“我已然是快要死了,你走吧。”唐祺此时气喘不已,赤着的身体通红着,像是泛着光芒,大夫人冷冷地看着垂死的唐祺,目光中满是快意,她拿起之前喝了一半放在一边的酒,起身在桌子上找到了一个烛台。
大夫人回过头,但此刻她却没有了羞耻之心,似乎积蓄了多年的仇恨终于也可以发泄,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窒息,顿时她跪倒在窗前,前胸压在了唐祺的身体上。
“你……你怎么了。”躺在床上的唐祺看着眼前如被扼住咽喉一般的心爱的女子,垂死般地挣扎起来。
大夫人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唐祺,又看了看那个空了的酒杯,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而唐祺捂着胸口勉强撑起身子看向那酒杯,发现那只杯子并非是唐祺专门吩咐给大夫人用的那只,心中顿时一凉,眼泪缓缓地流淌下来。
大夫人没有看唐祺一眼,只是双手捂着胸口,闭上双眼,任由眼泪缓缓地从眼眶之中流淌下来。
“是……是我的错。”这一次唐祺宛如一个做了错事的婴儿一般用尽全身力量抱紧了她,眼泪碰到她的身体,便顺着她的身体流淌下来,而大夫人已然没有再说话的力气,这一次她缓缓地躺了下来,躺在了唐祺的怀里,而唐祺也已然失去了知觉,随着花瓣凋零,生命消逝在黎明到来之际。
“木梧,你且往内府去,孤去救我母上大人。”此时唐无狩已然带着兵马进了紫虬城中,百姓不扰,民众无伤,此时唐无狩和秋桐等人冲进城主府,命令让秋桐 前往内府,而自己则去找唐祺。
正来到夫人的正屋前,正要让兵士踢门,屋顶上却飞来一只带火箭羽,唐无狩大吃一惊,喝道:“屋上有人!”说着屋顶上的黑衣使者连忙飞身而起,唐无狩手下的将士连忙赶去追捕,然而唐无狩一回头,已然发现眼前的大屋瞬息燃起了熊熊大火。
“陛下,屋上皆有油柴!”周围的兵士报说,然而火势却越来越大,唐无狩大怒,连忙要冲进火中,却被手下死死拉住,说道:“陛下乃是万金之躯,且要冷静呐!”
“汝等将士放开我!”唐无狩面露凶光一把拔出长剑,身边的将士却没有放手,拉扯之中唐无狩自己跌坐在了地上,身边的将士连忙要去扶,却被唐无狩一手回绝。此刻眼前的火光就宛如一只巨兽正将着一连串的房屋烧着,天空之中泛起了恣意的火光,仿佛天空都已然被烧得通红。夜已然被火焰驱散,一层鱼肚白从东方升起。
泪水在唐无狩的脸上凝固,他此时神色冷峻地站起身,对着大火庄严地三拜,随后默然地领着剑带兵冲向府内。
“夫人和二少爷,你们好好听我的,我带你们离开这里。”荣伯举着剑带着三两个亲兵压着夫人和唐无鸾走走停停,二夫人哭喊不已,而唐无鸾也被惊得大哭起来。这时候突然屋顶之上射下几支剑来,其中一箭正中二夫人的胸口,荣伯大吃一惊,连忙转身要逃,却没想到又屋顶上又飞来一箭,这一下,正中荣伯后背,吃痛倒在地上,其手下的将士也纷纷中箭倒地,而就在这个时候,唐无鸾已然手足无措,蹲在二夫人身边,哭喊不已,“二少爷快跑!”荣伯对着唐无鸾大呼,于是唐无鸾缓缓地站起身,正要迈开步子,却被一个黑衣人抓住。
“你究竟是?”倒在地上的荣伯用尽气力抬起头问道,却见刀光一闪,一股热血从一个口子中迸发出来。
及至秋桐等人赶到地上俨然都只是血腥的尸体,尸体之中只有二夫人和荣伯,却没有唐无鸾,秋桐隐隐约约察觉了一样,忽然一支飞箭下来,秋桐立马用剑将它打落,随后他飞起一剑,正中对方,屋顶上的黑衣人随着剑一起掉落了下来,秋桐带着兵士连忙上前,拉开蒙面一看却发现对方已然自毁容颜,而只要手臂上印刻着一个火焰的痕迹。
“墨家。”秋桐将剑插在了地上,口中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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