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子休毅然挥军北上,直往越水城赶去。
灵峰所在的南平一解围,靠近沅水早就安排好的楚地援兵就赶紧进城接应灵峰的部队。
此时云子休带着军队前行,心中不禁疑惑,为何敌军有备而来却又如此草草地退去,这时他开始传唤那个之前送上情报的白虎卫士,没成想那个白虎卫士已然消失得无隐无踪,云子休这才暗叹自己轻敌,竟然上了敌人的当,连忙调转军队回师,白虎大军转眼之间又开始调转方向,本来就屡屡挫败而如今又如此仓促,不禁有些怨言.
云子休心中虽也有怨气但是无可奈何,自己着实太过莽撞,其正要整顿军队只是突然听周围一声炮响,只听见喊杀声从四面八方用来,云子休定睛一看,没成想皆是楚地的黑色玄武旗帜,心中也是一慌,然而此时他拉起马头,先押出阵脚,指挥兵士迎敌。还好这些兵士也算是白虎军中的精锐,且也是云子休手上的亲兵,因而使得顺手。
此时七色令旗一下,白虎旗帜迎风招展,枪矛横列,整个队伍呈现八卦之状。
转眼东北方几骑兵簇拥着一位素衣谋士而出,此人正是仲宫,他看着阵法,暗叹云子休战略之精通,武将之中能在乱中如此迅速地摆出此阵者,东南屈指可数。于是他下令藤甲兵按以围攻之势,向白虎军压制。
云子休不知地势,先是调出枪兵以防阵为主。然而仲宫明了自己军力其实并不占据优势,于是也没有做强攻,只是压制围困。这就好比一只猛兽想袭击一只巨兽,强攻不可取,唯有伺其机遇之现方可一击毙命。
而云子休似乎也看出了仲宫的谋略,连忙下令转守为攻,如今孤军在野,敌势不知,如若不乘此机会突破,恐怕被敌军吞噬。
彩色令旗再次摆动,整个队列中的刀兵迅速出列在枪兵边上,防阵转眼变成杀阵,浑圆的军列开始一步步向外扩散。
而仲宫此时坦然,任由兵甲向前。
云子休一声令下,战列中的兵士纷纷举兵向前,白虎将士奋勇争先,冲向楚军阵列之中,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楚军身上奇怪的轻便藤甲竟然刀枪不入,这让兵士们大为惊恐,云子休也不禁大惊,他下令将士们猛攻,可是刚刚冲开一些人,却又被填满,而且敌军伤亡甚小而我军伤亡甚多,云子休手心渐渐地冒出冷汗,但是他依旧带着自己的兵士冲击着。
而就在这时,在南平收到仲宫信令的灵峰也派军出城,疾速赶到之后又增加了楚军的兵力,这让白虎军甚为惶恐。
几番下来白虎军军心疲惫,反而不断被楚军压制,云子休也奈何不得,却一心想要冲击。
而对藤甲兵来说,只要敌军越焦虑那么藤甲兵便会将其压制得更加厉害。坐在马上的仲宫此时看着陷入困境的白虎军,心中暗喜。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从东南冲出一只强军,藤甲兵后方顿时混乱起来。
“楚贼何犯我国?!”只见领首的女子身披银甲,坐下宝马,身后万数将士呼啸而至、
仲宫一惊,连忙分出兵马来阻挡。然而敌军势力如此庞大,显然以排山倒海之势攻来,纵使是刀枪不入的藤甲兵也无可奈何被冲开,敌我力量对比悬殊。
“子房,你原为我吴越使臣,为何如今引狼入室!?”青未看见对方帅旗之下竟是仲宫,于是怒喝道。
“夫人,楚地因旱灾已然荒芜,在下只是替楚地百姓求在西北借几亩土地以养生计。”仲宫不能再躲,于是领马上前行礼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汝实乃救人之名行窃国之实!吾定不饶你!”青未此时率军向前,同时向着被围困中的云子休喝道,“云将军,我且来迟!”说着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而云子休见状连忙和青未里应外合,顿时藤甲兵的包围圈被两军突破。
而仲宫内心羞愧,且也觉得无力再胜,于是和灵峰更率军撤回,白虎军则彻底解围。
而此时云子休才与长歌青未会师,云子休来到青未面前,立即下马神情激动地拜道:“夫人,救命之恩定当永生难忘。”
“将军。”青未也连忙落下马扶起云子休说道,“正是你的一番话点醒了我,我确实应该振作起来了。”
青未说着看了看西北的天空,云烟在天空之中缓缓地消散开去,碧绿的墨色依旧铺陈在天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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