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的眼里流了出来。
张渔一时间也手足无措起来,“陛下呐,平生最怕玉怓她哭了,要不会有你在,真不知道会怎样,我还是先回房了。”
“张兄弟。”唐无狩本来向着要将玉怓交由张渔,然而心中却油然生出一些不舍,于是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缓缓地将手放在了玉怓的背上。月光缓缓地披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玉怓的眼眸晶莹地闪着泪光,月的影子在水润的眸上晃动着。
唐无狩静静地将目光投向天空,月夜下风轻轻地吹着,撩动着黑色的发丝。
西风狠狠地直吹,秦军的骑兵已然赶上,木曦却一手拦住他们,对着前方远望之后说道:“看似敌方还有几万生力军,不退必有大患。”说着他连忙对着身后的令旗官喝了一声。于是白熊旗立即向西方折转。分成五色的令旗交替着折转,鸣金之声飞速地在天空中旋绕而生,黄尘飞扬,木曦旋即带兵向后撤去。
而张奉却立即调转马头,对着远方玄鸟旗下的人大声呼令:“且随我前驱,我必围歼秦军。”说着张奉手下的战车再次调转马头,尽其所能地向白熊旗处追击而去。
然而追了一段路,张奉却发现那一队兵甲并没有跟上,连忙将军队停了下来,回头看到那一队兵甲正悠然地驻在原地,任由玄鸟旗帜在天空之中飞扬。
“如此怠慢,到底是何居心?!”张奉说着下了车,解开一匹战马,飞速冲向了那队骑兵,身后的亲兵也急忙跟了上去。
“汝等如此大胆,岂敢如此怠慢!”张奉冲到这队兵列面前挥鞭骂道。
此时一个银甲将官骑着高头大马由着十几个亲兵簇拥着走上前来,将目光望向了天空说道:“张尊先,本将乃是陛下御封的西北御史,特来监军,汝乃是听我调遣,况且我见秦军依然全军出击,莫不如将至今用兵攻取西岐,方可成就大事。”
“敌方大将木曦乃是久经沙场之大将,又岂会不知道此理,必然在城中布下严防,又怎会容他人偷袭城池。”张奉此时怒道。
“吾乃将相之后,且又自小熟读兵书,向知兵法,朝中诸位大将也常常都要请教于我,汝又算什么?!”此时年轻的银甲将官轻蔑地对着张奉说道。
“乳臭小儿,也敢如此猖狂!”说着张奉大怒,长鞭一挥,喝令兵甲向前。
年轻御史却一脸傲气,丝毫没有退却,反而带着兵甲向前,手中并举出一把装饰精美的青铜古剑说道:“吾乃西北御史,受大商皇恩,此乃天龙青缸之剑,天子诏曰‘身为商民,遵此剑命’。汝岂敢抗命!?”
这时张奉手下的部将连忙赶上来拉住张奉说道:“大将军,如今商君受此人之惑授此宝剑,将军手下兵少,况且他又是朝廷派下的西北御史,切不可负气而争。”
张奉听劝,无奈叹了一口气,将马鞭在虚空一打,暗叹道:“政出多门,此乃兵家之大忌。此乃陛下之罪呐。”于是张奉便带着自己的兵士匆匆地向后退去和自己的枪兵退回,而秦军依然退回了西岐城。
此时无子虚带着兵将正在西岐城上,正是不出木曦所想,敌军必然会用在大军对战之时用兵攻城。秦军早已准备了十字连弓和断梯钩,守军也都全副武装,戒备在城墙要害之处。只待商军出城,便狠命击打。商军顿时损失惨重。
顷刻之后,木曦领着大军杀回,一下子将攻城的商军围困在了城外,转眼之间,商军溃散,然而秦军没有放开口子,全力攻歼,商军或降或死,木曦大胜而回。
而张奉和御史则是分营扎寨,两军虽属是同一旗帜,却俨然如两方军队。
夜晚悄然降至,灯火通明。
张奉在中营之中调来手下部将集合商议。
“必要连夜回都将此事禀告陛下。如此拖延下去,必生祸患。”张奉叹了一口气。
“大将军乃是大将,受陛下之重任,切不可擅自回都,必要选得一得力说客前往。”一个部将说道。
“此言不差,不知众将之中,谁可愿代为前往?”张奉遍视众将说道。
“某愿往。”这是一个年轻的将士信心满满地走出了阵列。
张奉定睛一看,发现此人正是随军的谋士李赫,字重赤,乃是帐下的谋事议郎,此人极善言辞,临事不惊,被称为“狐谋之才”,此时他作揖而出,对着张奉一拜。
张奉大喜,连忙修书一封,立遣李赫前往京都。
御史派出斥候探知此事后大惊,连忙派出兵士跟踪而去,更派使节向都城飞马而去。
然而李赫其实早先派出假使节,等到跟踪之人过了之后,他带着侍从匆匆望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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