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怔了怔,连忙正色说道:“吾等各为其主,如今天顺大商,将军何不率军早降,莫要西岐子民受难。”
“大将军此言不差,只是听闻大商驻在殷墟,而吾等远在边疆,如今阮氏挟天子而令诸侯,吾等皆有怨言,意欲早降顺天命,奈何阮氏猖狂,吾等惧怕,倘若将军能保西岐无余,吾等自当效力。”木曦此时再次恭敬地一拜在马上说道。
“将军既然有此意,吾必然早早上报陛下,到时将军必定不失西北之爵位。”张奉态度一下子缓和起来,也一拜回礼。
“游离之人,有安身之所已然知足,岂敢妄想王爵之位。只是昔日木家与张家同朝为官,先祖也曾与尊上有同僚之缘,少时常听先父提起祖上威名,心中佩服不已,昔日战场相见,将军竟更为勇猛,实乃将门之后。还望大将军早些禀告勿要小人夺了此功,吾愿降将军,而不愿降乳臭小儿。”说着木曦将目光投向了秦云行列。
张奉脸上好不显露,心中暗暗赞许,若是如此西北便可先得,之后其又与木曦叙了些中原往事,许久才回营地,也不向秦云寨处通报消息,随后张奉军不与秦军交战便退回营寨。
然而实现早有阵地哨兵将此事报给秦云,秦云大怒,张口骂张奉反贼,急忙要带亲兵前去剿杀。
“大人切勿如此,此莫不是敌军的离间之计。”此时其帐下一谋士连忙劝道。
“离间?”秦云依旧盛怒不已,喝道,“吾自幼熟读兵书,岂会不知道离间之计,如今莫不是张奉狡诈,意图逆反,又为何暗与敌首如此亲昵会晤,且不战而退,此不是逆反又是何为?!”
谋士也不好再反驳, 只是谏言道:“尊先将军确实可疑,然大人不妨先试他一试,若是真有反义,将军即可用天龙青缸予以正法。若是乌有,则大人便可于尊先将军一同克下西岐。”
秦云心想也对,但脸上依旧佯装盛怒。
谋士见到秦云心中有所动摇,连忙再言:“如今商军已成浩然之势,俨然可以吞并秦军,而粮草并不充裕,大人可即刻令尊先将军带大军一举克下西岐城,若是尊先将军有所犹豫,则大人便要当心了。”
秦云没有再多说什么,先是斥退了谋士,随后带着亲兵前往张奉营寨。
而此时木曦的一个信使正送信来到营帐之中,张奉接了信,却发现上面细叙了许多有关军机大事,然而信上关键几处却模糊不清。此时秦云正闯进营寨之中。
张奉心中暗怒秦云无力,但是表面却略显礼貌。
然而秦云却得寸进尺,未等张奉开口,便端坐在高座之上说道:“陛下之前央本将前来,带如此大军, 是为助将军攻城,如今兵甲已到,我等兵力相合,必可转眼攻克西岐。不妨就在今夜出兵。”
张奉一停,心中大惊,暗想早时木曦所言,他若是要降,吾等强攻便促使其做困兽之斗,此于军不利。况且秦军若是要降,定不会向秦云降。大功必然归属己身。于是他连忙劝道:“秦大人,如今大军初定,敌军见吾军之势浩然,正要投降,先前敌首正与我商议此事,如今若是强攻,其势必反。”
“大胆!”秦云听后大怒,说道,“我料定你私通外贼,商周两地势不两立,嬴家为周朝之臣,岂有降商之理,莫不是汝内心胆怯意图率兵投降。今日与贼会面便是明证。”
“大人且莫要如此无礼,吾为陛下征战多年,若是要降,又何必在今日,大人莫要中了敌军的离间之计。”张奉此时正色说道,这一说让秦云也觉得有理,神色稍缓。
然而此时一个亲兵在秦云耳边言语了几声,秦云面色立改,亮出天龙青缸骂道:“老匹夫竟然与敌军暗自通信,还不快快取来。”
张奉心中怒火万丈,但是依旧强忍着,身边的侍从随机将书信呈给了了秦云,秦云一看,满脸怒火, 道:“此信关要之处多是模糊,莫不是汝暗自抹去以糊弄本将。”说着便要派拔剑。身后兵士急忙劝阻。
“汝等小辈,念令尊与我同僚之谊,我且不与小子计较,想不到你竟如此猖狂,如今敌军以反间之计害我,汝竟黑白不分,枉读兵法。我来日可将敌军叫出阵外,一剑砍之,莫不羞煞你!”张奉此时也怒道,于是手下兵士连忙拦下。
自此秦云依旧愤然随着手下离了张奉营地,然而心中依然多有隔阂。
而此时西岐城中,木曦的部将正引来了一队商军将士,木曦先是言说大将张奉威武,对张奉赞许之情言溢于表。之后他对秦和的人问道:“汝等可是尊先将军之人?”
那些兵士于是伪报道:“吾等皆是。”
于是木曦二话不说将其放去。
之后真正的张奉手下也说是尊先将军部下,木曦便也将其军放回,自此战俘回营之后多对张奉感恩在心。
秦和听闻此事心中更加不快,然而之后木曦告病,于是城外多挂免战牌。张奉也一直没有机会出手,任由秦和攻城却仅是没有成效。
时间一天天过去,秦和与张奉都是心急,然而木曦却都只是密信告知张奉,待自己病好之后方可纳书投降。张奉觉得不宜逼迫太紧,只是按兵不动,而秦和虽说负气独自攻城,但是兵力又相对较少,屡攻屡败,因此其深恨张奉,两将间隙愈深。
此日惠风和畅,天地之间既无烈日,又无云烟,木曦依旧陪着骊人在府上园地散步,然而木曦却愁眉不展。
骊人不禁用目光看着木曦。
时间一久木曦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不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木将军还是不用陪我了,如今大军压境,又岂能因我而废了军事。”骊人泯着唇微笑着。
木曦也不好意思地说道:“战事如今竟成了僵局。”
“不妨去问问无大人,或许他有良策。”骊人此时抬头看了木曦。
“微卿之言,我恐些忘了。”于是木曦便向骊人告了别,疾步向书房走去。骊人独自在香园小径之中望着木曦略有些着急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一丝笑意。
“实元,如今万事具备,只是吾等依旧僵持不下,计将安出?”木曦召来了无子虚问道。
“吾今日也颇多研习此时,方巧想到一个奇招,莫不要出兵袭寨?”无子虚试探着问木曦。
木曦会意,顿时大笑道:“实元真乃天下良才,胜秦云十倍。”
于是两人把酒言欢,直到夜晚上灯之时,府上依旧频频剪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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