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旗帜在城头飘扬,天空中的云朵却变幻莫测,荒凉的草原之中似乎飘散着点点星火,风在城墙之中呼啸。
“陛下!”一个宦官保持着弓着腰背的姿势飞快地踩着碎步冲进了宫殿。
堂上的文官一眼看过去就明白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坐在龙座上的微子心中也有些惶然,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位子已然不稳当了。
“陛下,此乃前线战报,东北长将军、东南秦将军、西北张将军皆已战败,向将军战役失利暂退营寨。”那宦官扑倒在地,几乎用颤抖的声音呈报的消息,额头紧紧地磕着地,双手努力地呈上前线的战报。
微子身边的侍从连忙小步跑到台下前去取来那份简书转而缓缓地呈给微子。
在一边的文官已然面如土色,想必殷墟必然是不保了,此时必定有许多文臣开始思考着如何在战败之后推脱责任保住性命。
而微子心中亦然明白着一点,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其实可以清楚地知道,大商被灭,这一帮文臣必然被充军或充作官奴,在这样的威胁下,他的大商王朝只会加速破灭,甚至自己的生命都会遭受威胁,灭不了有投敌而愿意将功赎罪的人。
他读着前线的战况,不禁叹然几位昔日的虎将如今都已然被击得一败涂地,在东北,长轩被唐无狩烧死;西北张奉又被昔日秦王的一个偏将军擒住,做了俘虏;堂堂虎将之首秦和竟然被齐军和吴军合击歼灭,秦和还下落不明;唯一留在中原还存下一些实力的向任在战场失利之后退居营寨却被吴军趁机调出三城之军围住。
看完这些,微子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缓了许久他才清醒过来,然而已然这一番事实已然如一滴致命的鸩酒渗入了他的血液之中,他仿佛可以预见群官逃离,整个宫殿被焚毁的那一幕。
此时贾生急忙站出了臣列,秉着象笏拜道:“陛下,如今诚是存亡之秋,务必不能再如此下去,大军在外失利,四方诸侯之军已然逼近中原,若不早作打算必然有危于大商社稷!”
微子心中正烦乱,听见这番话,顿时怒道:“你一儒生有何办法?!”
贾生也丝毫没有畏惧,磕头说道,“当年臣劝陛下不要触怒四方诸侯,以至于四面受敌,如今已然不能端坐殷墟,必然要移驾西南,让向将军领兵护驾断后方能在西南之地保存实力。”
微子一听贾生所说,恼羞成怒,然而又觉得他讲得也不无道理。
“陛下!”一个精瘦的文臣也扑上前,此人生就一番猴腮尖嘴,然而口蜜腹剑,却多得微子欢心,此时他仿佛是救火一般滑稽地扑倒在地上说道:“贾儒谊此举看似救国,实乃亡国之策,臣求死谏。”
微子一听,眉头一皱,喝道:“休得妄言!且说你计策。”
那猴子般的文臣接连磕头说道:“微臣所言皆乃肺腑之言,救国之方,还望陛下采纳!”
微子听此心中早已经厌烦不已,此时他怒道:“还不快说!”
贾生此时也无奈地看着他,不禁摇头。
然而那大夫却一脸涕泗横流的模样对着微子,说道:“为今之计莫不是调集所有兵马死守殷墟,大商百姓万中一心,任他千军万马又能奈何!?”
“陛下,这万万不可!”贾生一听,连忙说道,“倘若死守殷墟到时候四方诸侯带兵一围殷墟必破,到时候陛下便无处可逃。”
“难道你是让陛下自投罗网吗!?”那猴腮顿时站了起来,一抹眼泪鼻涕对着贾生骂道,“汝难道是周朝的奸细?竟让陛下往西南而去,先不说能不能绕过中原跨过无恒江,就算侥幸能过了无恒江在楚地难道就是我大商的立足之地了?!”
“楚王熊氏挟天子而令诸侯已然被阮少弟联合秦军剿灭,而天女旱魃也在期间肆虐寸草不生,然而如今听闻西南楚王大将南冥在农士仲宫的辅佐之下已然在西南死灰复燃,一来楚吴两军势不两立,二来南冥势力仍然没有遍及楚地,如此我等逆流而上便有了可乘之机。一旦在西南养精蓄锐,便可东山再起。”贾生此时肃然地看着微子,小心而谨慎地解释道。
“简直胡说八道。”那尖嘴随机又带上了一阵哭腔说道,“陛下,此人居心叵测,实乃想卖国求荣。一来楚地已然受旱魃肆虐,就算去了也是一片荒凉,再说南冥乃楚王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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