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虽然她比自己还要大上一点,可自己总是忍不住想要叫她一声妹妹。
"马上就要三天了,我家小姐还没清醒过来的征兆呢,恕我把丑话说到前面,如果我家小姐不能醒来,那小语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替我家小姐报仇。"小语语气不善道。
"我刚刚不是都说了吗?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了。要是祝姐姐不能醒来,我嫣然定会以命还一命。其实我和你一样,也不希望姐姐有事儿,我隐谷的存亡还全要仰仗姐姐呢。"嫣然边说边走进粉色纱幔,双手抵住祝月眉的背部,将自身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木桶中的水似要沸腾起来一样,不断的翻滚着。嫣然见状,急忙将轻功发挥到极致,一个闪身便已在五丈开外,同时对着那两人一狼喊道:"闪开,都快闪开。"
小语微微一愣,反射性的想要上前看个究竟,在这个关键时刻,月一口叼住小语的衣襟,将她甩到自己的背上,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弹射出去。而梅仁信就不一样了,毕竟他才学武没多久,身法和内力都还欠缺了那么一点点。
"仁信。"小语一惊,想急忙回身去拉他,可就在这时,一声震天响,无数细密的水滴夹杂着木桶和纱幔的碎片向四周激射出去。梅仁信首当其冲,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毫不留情向外推去。
"扑哧。"梅仁信感觉胸口一痛,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随即,便软软的瘫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飞掠而出,稳稳的接住了已经陷入昏迷的梅仁信。
"小姐。"还不待漫天水滴全都落下,小语就眼睛红红的冲到了祝月眉身前,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祝月眉还是光着身子,又急忙脸红红的拿出一套衣衫,服侍祝月眉穿上。
这时月也凑到祝月眉面前,毛茸茸的脑袋不停的亲昵的蹭着她的衣衫,口里还不停的哼哼着,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控诉。
"恭喜姐姐,大功初成,看样子,我们都低估了这个忘情录,看姐姐刚才的身法,功力至少是翻了一倍。"直到一刻钟后,嫣然才有机会挤进来,像模像样的拱手道。
"多谢嫣然小姐了。"祝月眉微微笑道,"我现在要去看看仁信,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这个孩子才学武没多久,千万不要落下什么不好才是。"
"我已经将治疗内伤的奇药交给小语了,相信她会处理好这一切的。"嫣然伸手拦住祝月眉,忽又很郑重的抬起头,那双黑葡萄一样的水眸直视着祝月眉,问道:"姐姐,那你明天要开始修炼魂鞭吗?"
"你比我还关心这个。"祝月眉停下身子,挑挑眉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当然,我隐谷......"
"不为你的隐谷,是为我的爹爹,我定会抓紧时间修炼的。"祝月眉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中闪着点点坚决。
嫣然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入夜,天地间一片寂静。
小语悄悄的爬下床榻,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祝月眉,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祝月眉也悄悄睁开了双眸,尾随小语而去。
"叩叩。"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吧。"房里的人好像早就料到会有人前来,声音里透着那么的平静。
"今日,多谢嫣然小姐了,小语为白日的冲撞道歉,任凭嫣然小姐发落。"小语单膝跪地,语气中满是诚恳。
嫣然扶起小语,眸子里满是赞赏:"我知道你是担心姐姐,不会怪你的。你这么晚来找我,还刻意避开姐姐,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吧。"
"是的,小语还有一事相求。"
"是关于姐姐吗?"嫣然的眼睛黑黑亮亮,就像天上一颗颗的星辰,仿佛可以洞穿人的灵魂。
"是,"小语并没有半点被看穿的尴尬,还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希望我可以代替我家小姐修炼魂鞭。"
"理由。"
"魂鞭的末页有明确的要求,修炼者要绝情绝爱,一生不可动情。这样的功法,对小姐来说,太残忍了。"
"那对你来说呢?不是更残忍吗?你只是她身边的婢女,没责任替她承担一切的,况且,她要救的人是她的爹爹。"嫣然毫不留情道。
"不,我自小是和小姐一起长大的,小姐待我如同亲姐妹一样,我愿意为了小姐承担这一切。"小语坚定道。
"你不行的,你代替不了的。"嫣然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显然嫣然并不想多说。
"那打扰了。"小语看了一眼沉思中的嫣然,眼神黯淡道。
而窗外,祝月眉满满的全是感动。这个小丫鬟,一路走来,第一个想到的总是自己,从来没有替自己想过分毫,即使自己已经伤痕累累,心里想得却还是自己这个小姐。
祝月眉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她先小语一步回到了房间里,一夜无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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