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上,手指尖在上面画着圆圈,短发的发丝铺散开来,弄得厉元朗一阵痒痒。
“吴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厉元朗十分懊悔和自责,可是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是徒劳。
“傻瓜,这不怪你,是姐姐我太喜欢你了。尤其今天看见你在台上讲话的样子,真的很迷人,很有男人味道。”都到了这份上,吴红丽说话毫不顾忌,讲述她从见到厉元朗的时候,就已经芳心萌动,今晚她完全主动,霸王硬上弓,生生将生米煮成大米饭。
“吴姐,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姐不用你负责,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天开始,咱们再就把这些全忘记吧。放心,我不会打搅你的生活,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今后,你还是我弟,我还是你吴姐。”
“吴姐,你不会……那啥吧?”厉元朗忍不住担忧,一时图快乐,没有采取措施,万一她怀上怎么办?
“没事的,你姐姐我自带保护措施,你不用担心。”
昨夜一番大战,厉元朗出了不少汗,他的感冒在天亮之后彻底好了,就是有些疲乏。
吴红丽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卧榻旁只留着她的气息。厉元朗病好了,吴红丽却生病了。她给党政办写了请假条,因感冒休息两天。
厉元朗出于关心,打手机送去安慰,很奇怪,手机却始终关机打不通,两天后,吴红丽也没按时来上班,就在厉元朗大惑不解的时候,却突然接到县委组织部长王祖民打来的电话,告知他吴红丽已经调离甘平县,她的宣传委员一职空缺,希望厉元朗提出一个合适人选。
“她调去哪里?”厉元朗一怔,好端端的吴红丽怎会调走?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
“这件事都是她姐姐吴主任一手操办的,你却问问她吧。不过继任人选你要尽快想出来,我好报告县委做决定。”
吴主任就是吴红娟,金胜的老婆,也是吴红丽的表姐。
厉元朗纠结良久,才给吴红娟打电话求证。自然了,他不会添加任何感情色彩,就是以同事间的关心语气询问的。
大家都是老熟人,吴红娟也没隐瞒,她告诉厉元朗,吴红丽早就有离开水明乡和甘平县的想法了。
她和她老公的婚姻名存实亡,这里是她的伤心地,没有任何留恋。正好有个机会,吴红丽通过表姐吴红娟的帮助,去了西吴县,至于到那里干什么工作,吴红娟故意瞒着没说,这是吴红丽的意思,她不好违拗。
“你就别惦记了,反正她去西吴县,比在水明乡待着要好,官升半级。”临了,吴红娟只透露给厉元朗这么一条有用的信息。
吴红丽升官了,这样也好,但愿她在那里过得愉快,厉元朗在心里送上深深的祝福。
新官上任琐事多,厉元朗上班后立刻召开由他主持的乡党委会。
这个会只研究两项内容,一个是修路问题,第二个就是招商引资,寻找合作伙伴共同开发全乡山产品的精加工,并且组织农业社,让更多的村民入社,这样才能最大限度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一双筷子轻轻能折断,一把筷子就能牢牢抱成团,任凭多大的外力,想断也断不了。
和马胜然当政时期不同,这一次党委会上,没人唱反调。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也不会傻到去触碰一把手的权威。何况,心里不服气的刘树喜和谭刚二人,因为没有后台撑腰,全都成了哑巴和聋子,厉元朗怎么说怎么是,一点反对的底气也没有。
张国瑞率先发言,他说:“厉书记的想法很好,不过咱们的困难也不小,先说修路,从咱们乡直通高速的那条路,最少也有十公里,按照一公里二十万的造价,至少二百万。这还得按照35米宽,厚度20厘米的水泥路计算,若是柏油路,价格还得高一些。”
显然,张国瑞是经过深度测算,不是信口胡诌。
二百万,金胜所说县里能解决一部分,大约也只有三十万左右,剩余的一百七十万就要乡里自筹资金了。
水明乡本来就穷,除了上养马村和刘家地之外,基本上是乞丐打铃——穷的叮当响。
老百姓兜里没钱,摊派集资,那真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引起众怒不说,效果也不好,厉元朗不打算这么做。
那样只有一条路,去广南市交通局要补贴。关键是,厉元朗在广南市交通局没有路子,两眼一抹黑。这年头没人没路子根本办不成事,厉元朗眉头紧皱,忽然间看到列席会议的常鸣,他立刻想到一个人,不禁心中暗喜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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