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是叫观棋?”
谢云星道:“观棋不语真君子,路拾这个名字只会让他将自己被遗弃的事实一直铭记,昭然世人,不若取名观棋。”
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
本是在棋局上的一句话,却被谢三郎拿来将一个少年心底的伤口悄然掩饰了起来。
观棋被卖到谢家时人人都唤人牙子给他取得名字,每次听到,都觉心如刀割。后来那次自己被管家使唤去洗衣,公子听到自己的名字,公子说这名字不好,与其叫路拾,不如叫观棋。
观棋不语真君子。
他本就口不能言,公子一番话让他心中一暖。是以,在书林被谢陈氏掌控时谢陈氏问谁愿意去照看公子,只有观棋一人站了出来。
公子盖他心中之伤,他自是要倾尽一生相报。
昨日他去门房处请大夫,正巧看到宁忠伯派人来送拜帖,他听了一耳朵,等那门房小厮要送拜帖时,他故意露出乖巧模样让那小厮放松警惕,将那拜帖诓了过来,一路藏在袖中,递给谢云星。
等谢陈氏知道的时候,谢云星的回帖已经送了回去。
宁甯笑起来,“你起名字倒是好听。”
“不过是恰巧想到了罢了。”
宁甯第一次听到好听的名字还是凌月潇的父母。
凌月潇的大父与外祖当真是起名好听的紧。
她母亲叫常如意,大人叫凌云志。
再见取名好听的,就是谢三郎了。
他一直盯着宁甯笑,模样宠溺,“时间不早了,你大兄应当还在外面候着呢吧?”
宁甯点头,“嗯,见过你后,应当该去正堂与你阿母商议婚事了。”
谢云星问:“你家的那份婚契可还在?”
宁甯抿唇摇摇头,“上次来你家时碰到了一些不好的事,阿母与我受惊走的匆忙,不知何时将婚契遗落,阿母派了许多人去找也没找到。”
谢云星艰难地从自己枕下将那纸皱巴巴的婚契拿出来递给她,“这是崔家女给我的,应当是你家的那份。”
宁甯收下,有了婚契,这婚事可就不容谢陈氏从中作妖了。
想到那端庄优雅的姑娘,宁甯笑了笑,“崔姑娘......应当是一个很好的人。”
谢云星望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若有心,大可拿着这纸婚契到你面前说我家已经退婚,所以才将婚契归还。可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与你一道做了这场戏,将这婚事归还于我。”
“我于崔氏而言,本就是不大好的选择。我虽是状元郎,却也只是从六品的小官,与我结亲不过是下下之策。且崔姑娘本也就无意于我,那日恰巧见了你家遗落的婚契,她深觉抢了旁人的婚约不算光明,归家后便与崔尚书说明,我们两家才做了这场戏。”
本以为世家大族都是似谢陈氏那样心中阶级分明的,没想到崔氏竟这般明事理。
崔姑娘当真是光明磊落,且人又温柔有礼。
谢云星自然是看到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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