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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忠勇伯府家的那个二公子,那简直就是从小娇宠到大。那样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不知是看上了怎样的女人,闹着要娶她为正妻,此事他说到了伯爵夫人面前。伯爵夫人一口回绝,那位二公子便在大雪之夜跪在伯爵夫人门前整整一夜,不曾动摇半分。”
宁甯一听,这不就是曾经那个小流氓的故事吗?
怎么短短几个月,他突然就变成了大情种?
就是不知道那位令他情根深种的是怎样的女人。
似乎是有人与宁甯一样的不解,问道:“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那样的纨绔子弟如此固执?”
这声音有些耳熟,宁甯与谢云星对视一眼,却都没认出那声音是谁,摇了摇头。
倒是宁甯身后的金喻有些紧张,面上不显,手中的帕子却早已经绞的变了形。
说书先生道:“说出来诸位怕是不信,那位女子啊,是个女使。”
宁甯讶异,“逯恒令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一个女使?”
楼上的男子看着楼下窃窃私语的谢云星夫妇,轻笑一声,转身回了雅间。
“为瑾兄,为何不直接将逯恒令打一顿?何必用这样弯弯绕绕的法子,费时费力的。”
宁忠伯饮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道:“既然是想让他向我妹妹道歉,那便须得是他真心实意,低声下气的。而不是被我打一顿,满心愤恨,极为不服的。”
少年反应过来,笑道:“好一个攻心计,佩服,佩服。”
宁忠伯看向那紫衣少年,“话说回来,你年龄也不小了,国公爷也不急你的婚事?”
林希坐下吃菜,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世子爷,我在问你呢。”
林希放下筷子,“我没有想娶的人。”
宁忠伯却紧盯着他,“究竟是没有想娶的人,还是你想娶的人,你不能娶?”
林希起初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时,宁忠伯显然已经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
“我从未有过别的情谊。”林希呢喃,不知是在回答宁忠伯的话,还是在告诉自己,“都过去了。”
宁甯得知逯恒令为爱下跪而重病有些震惊,低声问:“我们需要去忠勇伯府看望他吗?”
谢云星想也不想就摇头,“他为人虽端正,可他曾对你出言不逊,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忠勇伯府,你不必为了我委屈自己。”
“哦……”宁甯呆呆点头。
“小金鱼,你和桃夭去对面买些糕点,等回去与青莲她们分着吃。”
金喻并无动作,桃夭悄悄的戳了她一下,这才令她回神,“啊?什么?”
桃夭低声道:“娘子让我们去对面买糕点,与青莲绿荷姐姐回去分着吃。”
“哦,好,遵命。”
宁甯注意到了金喻的心不在焉,有些疑惑,可人已经离开,也没有过多想。
本只是将逯恒令一事当做奇谈过耳,宁甯都已然忘却,谁知院儿里第一树海棠花开时,谢家来了一位稀客。
门房小厮来报:“主母娘子,忠勇伯爵夫人登门拜访,说有事相商。奴才瞧着……伯爵夫人带了不少的礼。”
“礼?”宁甯眉头微皱,当今圣上仁和,却也绝不会任由官员们私下有太多交集。忠勇伯爵夫人这样带着礼来谢家登门拜访,若被有心人得知,那还得了?
“就说我身子不适,让伯爵夫人改日再来。”
小厮支支吾吾,绿荷呵斥:“有事便说,无事便退下,如此支支吾吾像什么样子!”
绿荷素来厉害,小厮也畏惧,头更低了几分,道:“伯爵夫人似乎是为了其府上二公子的事来的,二公子也在。”
“逯二公子?”宁甯越听越迷糊,“逯二公子什么事?与我谢家宁家都没有什么交集,为何突然找到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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