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虽说两族都已没落,可那些藏书,亦是无价之宝。
华嘉不敢动他。
他们宁家只是一介商贾出身,宁忠伯用自己的血肉换来了城国公的荣耀,三兄宁忠佑从商,来往也有皇室贵族,算得上半个皇商。五兄宁忠修科举入翰林,编纂史书。
宁家的这些人听起来各个出色,可仔细算着......宁忠伯拼了十年之久才坐上城国公的位置,得封也没多久,根基不深。宁忠佑与宁忠修更不用多说,一个位于底层的商贾,一个只是个七品小官。
对于一个皇室公主来说,捏死他们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宁甯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昨夜太晚了,宫门早已下钥。宫里,她进不去。
宫外,她无计可施。
宁宜在阁楼饮茶,她向来起得很早,喜欢坐在阁楼看着太阳慢慢升起来。
光,将整个世界都照亮。
她垂首,抚弄古琴。弹奏着前世,她最爱的那首曲子。
不过片刻,天色阴沉了下来。宁宜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乌云压了过来。
“变天了啊......”
宁甯拖着疲倦的身子,账本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在手边堆着。
她整个人恹恹的,看上去格外落魄。素来话少的青莲也忍不住出声提醒:“姑娘,喝口热茶吧。”
宁甯轻轻摇头,如同一个失去了线的木偶,毫无灵魂。
“阿姊这是怎么了?”
宁甯抬头,看到宁宜那张已经长开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
“你怎么来了?”
宁宜坐下,从容自然:“看看你怎么样了,小产过后,身子还好吗?”
宁甯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慢慢,三郎他被留在了东宫......昨夜有人偷偷给我递信,说华嘉公主......”
纤纤玉指止住了她的话,宁宜笑的温和,带着安抚人心的魅力,“阿姊,皇家之事不可议论。”
宁甯这才恍然回神,怔怔的张了张嘴。
宁宜笑着拉着她的手:“哎呀阿姊出嫁后都好久没陪我看话本子了,我今日带了本新的,阿姊陪我一起看。”
说着,拉着宁甯往里屋走。宁甯便明白,这是一个借口。
到了里屋,屋中只有青莲几个自己人。
“怎么回事?”宁宜的秀眉皱在一起。
宁甯将那封信展开递到她手上,“这是昨夜有人送来的,我想消息这样灵通,这封信来的这么快,一定是宫里的。”
宁宜听她的语气笃定,将信还给她,“阿姊心中有猜测。”
宁甯点头,“是月潇。”
宁宜有印象,那个外柔内刚的姑娘。在岚西郡时,与宁甯关系特别好来着。
宁宜又把信拿起来撕毁,“那这信就不能留。”
宁甯看着她。
“谢三郎能留宿在东宫,可不是她华嘉公主一人就能做到的。”
“什么意思?”
“那华嘉为何能在东宫看到谢三郎?若没有东宫的纵容与默许,她一个皇室内眷,可以这样轻易的见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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