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的后悔?
程先生对上他视线,觉得此时自己正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被他细数自己做过的所有事,那股阴暗与不堪被人翻出来。
“程墨,我们是父子,我的所有以后都会留给你跟程放,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他立那份遗嘱不就是想让他们住手,可以住手,但他要按照自己说的去做。
“不是什么事都能过去的。”程墨低吼。
如果这次自己真的丢了命,在父亲心里估计也毫无愧疚,爷爷的死,他是凶手,可他却惦记着爷爷的股份,眼里丝毫没有感情。
程先生单独来这里,就想让他们各退一步:“程墨,我再干个十年就会退休,到时候公司会交到你手里,但这段时间,我希望你在你岗位上好好待着。”
只要程墨在高层会议上站在他这边,他会有个完美的退休。
程墨不相信他的话:“父亲心里合适人选不是程放吗?”
“程放那样子,公司交到他手里估计也守不住,如果不是你的病,公司早就交到你手里。”
他曾经也为自己能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骄傲,可后来,程老爷子的偏心,仿佛在告诉所有人,程墨十八岁就能顶替他这个做父亲的,他有多么没用。
“我这段时间只想好好养病。”程墨对他的要求没答应,也没否定。
程先生从病房离开,直接回家。
宁千夜走近病房:“程先生和你聊了什么?”
程墨抱住她,把脑袋轻靠在她肩膀上,闻着她身上的气味,却一股消毒水味。
他突然想起那个似梦非梦的画面,那人说她快死了,只有他死才能救她。
“千夜,你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宁千夜心里‘咯噔’了下,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谁跟他说了什么。
过了很久,她若无其事地试探:“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最近身体好像很不好。”
她最近吃药都是小心翼翼的,被他发现了?他最近早出晚归应该发现不了什么。
“人吃五谷杂粮,肯定会生病,小毛病,吃药就会好的。”她认真地说。
程墨见她没什么异样:“千夜,我想出院了。”
“这个得问医生。”宁千夜抚摸着他脑袋:“你脑袋做了手术,这头发油成一块了,等拆了纱布需要养一段时间。”
“那你会嫌弃吗?”程墨亲了亲她颈部的皮肤。
“不嫌弃。”宁千夜抱住他。
入夜,他们两病人都只能清淡饮食,程墨看着她的伙食:“千夜,你怎么和我吃的一样?”
“我们是夫妻,有难同当,这段时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得赶紧好起来,我们才能吃肉。”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让管家给你弄点肉。”
“不用,我现在只能吃这个。”宁千夜一时着急说漏嘴。
程墨一听,瞬间紧张起来:“是不是你身体出什么问题?”
“照顾你没休息好晕了,进了抢救室,医生说得清淡饮食。”宁千夜张嘴谎话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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