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个人?”福山禄郎的脸色很难看,似乎有些恼怒。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玩伴接连死去。
“究竟是不是连环杀人,这一点我们还无法确定。”毛利大叔摇了摇头,并没有妄下结论。
“不过凶手将奈绪子小姐身上的儒艮之箭拿走了,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什么?儒艮之箭?!”远山和叶握紧了衣襟,手心出了些汗,她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坚硬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岛袋君惠想到了什么似的,捂住了嘴,眼眸微颤:“你们说过,下落不明的纱织不是也弄丢了儒艮之箭吗?”
“那岂不是表示......”
“嗯,她有可能也已经被凶手杀死了。”服部平次没有避讳,将这个残忍的猜测说了出来。
岛袋君惠瞳孔骤缩,露出悲伤的神色。
然而参加葬礼的客人中,一个胖女人却打断了他们。
“你们是在说纱织吗?”
“我不久前还看到她出没在人鱼瀑布附近啊。”
不仅这个胖女人这样说,一个年逾古稀的老爷爷也附和着:“是啊,我也在瀑布那边的森林看到过她,虽然只是远远地瞄到了一眼。”
胖女人点点头:“就是在那附近,而且我一打算叫住她,她就跑不见了。”
服部平次怀疑地看着他们:“那真的是纱织小姐吗?”
不会是这两个人看花眼了吧?
“绝对错不了的,因为这个岛上只有她染了头发。”
服部平次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两道背影,想到不久前在山上发生的事,他抽了抽嘴角:“你看到的不会是蓝色或是紫色头发的女人吧?”
“才不是!”
胖女人不满地瞥了他一眼:“纱织的头发是染成棕色的,而且她还戴着眼镜,特别钟爱蓝色系的衣服。”
“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形象。”
她说的太过具体详细,服部平次也相信了她不是看错,低头开始沉思起来。
如果纱织真的出现在瀑布附近过,却又不愿意现身的话......
“我想她应该是在躲避什么,同时十分希望能找到可以信任的人求助吧?”柯南天真的童声在他身旁响起。
他看着柯南递过来的满有深意的眼神,心中忽然有了几分明悟。
毛利大叔则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家伙的眉目传情,找上了醉醺醺的门协弁藏。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呢,作为纱织小姐的父亲,应该了解的会比较多吧?”
“就算你这么说......”门协弁藏大着舌头,脸上的醉红没有半点消退。
“那丫头本来就经常离家出走,我也不清楚她在外面的事情啊。”
他打了个酒嗝,粗而短的眉毛随之轻佻地抬起,看向被挂在渔网上的黑江奈绪子:“不过只要别像这个女孩子一样,变成人鱼就好了。”
“人鱼?”毛利小五郎回头看了看尸体,没搞懂这个醉鬼在说什么。
“你没听说过那个八百比丘尼的传说吗?”
门协弁藏语气含糊,眼睛眯成一条缝,“她是个活了八百年的尼姑,因为吃了被网子缠住的人鱼肉。”
毛利大叔听到这话倒是没什么表情。
一旁的远山和叶却变了色。
难道那个老婆婆说的话是真的......
“男人会回归尘土,化作无心的饿鬼,而女人则迷失于沧海,沦为说不出话的人鱼......”
老祭司的渗人的话语回荡在她耳边,和叶的脸一下白了。
尸体警方在进行尸检,而线索也断在了消失的脚印和古怪的鱼鳞,要想通宵做完嫌疑人的问询工作然后找出凶手无疑是不太现实的。
也许还是找到“失踪”中的门协纱织比较靠谱。
“总之,等守灵结束后,大家再一起去找纱织小姐好了,我不希望再有谁因为落单而牺牲。”毛利大叔肃起脸,神情认真地宣布。
服部平次的表情十分凝重。
寿美小姐离奇出现在举办祭典的人鱼瀑布上,奈绪子小姐则是被人勒死后夺走儒艮之箭,而弄丢儒艮之箭的纱织小姐又疑似被人追杀,正在竭力躲藏......
他不禁将目光投向脸色苍白的远山和叶。
“和叶。”
他轻轻摘下自己的棒球帽,盖在她头上,紧紧盯着和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和叶呆愣着摸了摸头上还带着些许温度的帽子,眼神微动。
随后呆呆地点头。
警方控制住现场后,葬礼还是照常举行,众人若无其事地守在灵堂。
只是尽管没有人说,但所有人心头都压抑着一股阴云。
接连两人遇害,大多人都心情沉重。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已经遇害的寿美小姐和奈绪子小姐,以及下落不明的纱织小姐,都对人鱼的存在深信不疑,执着的程度令人感叹。”
柯南双手握着装有热水的杯子暖着手,梳理着整个事件中值得怀疑的点。
服部平次也跟着补充:“而且这几个人或多或少都和所谓的‘儒艮之箭’有所联系。”
他轻叹一声:“要是能搞清楚参加祭典的游客,以及中奖的名单就好了,也许能找到背后更有逻辑的联系。”
“有的哦。”
他闻声回头,就看见岛袋君惠捧着水杯,缓缓坐在了他们旁边。
“为了防止出现冒领的现象,我每年都把大家的名字和所持有的号码牌记在了神社的名册上。”
“只不过这次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还没来得及核对中奖人和号码。”
她抿了一口温水,对两人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如果对案件有帮助的话,要不要去看看呢?”
“那当然最好了。”服部平次惊喜地看着她。
“那个,服部!”就在他和柯南准备动身之时,身后传来毛利兰有些不好意思的呼唤。
只见她指着趴在桌子上流着口水不省人事的毛利小五郎:“可以拜托你帮忙扶一下我爸爸吗?”
“他好像喝太多了......”
服部挤出一对死鱼眼。
坐在毛利小五郎对面的门协弁藏打了个酒嗝,举起手中的酒杯:“哈哈,大名鼎鼎的毛利侦探也不过如此嘛!”
说着,他又狠狠灌下一大口酒水,然后干脆地趴了下去,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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