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时放下笔,轻扯唇角:“很认真。”
白云深:“...........”
白云深无语了一瞬,踩着拖鞋起身,抬手在书架上翻找。
毛衣的衣摆顺势往上抬了一截,露出一小片肌肤,隐约能看见腰线,目光接触到时景时怔愣了片刻,快速别过脸,转了转手中的笔。
白云深翻出一本字帖,丢给景时:“以后每天写两篇。”
景时看了眼字帖,又看向白云深:“大约两小时前,你说不嫌弃。”
“这是许老师要求的。”白云深搬出班主任许雾,说:“许老师一早就跟我说英语老师拿着你的作业认了半天,而且如果字帖不够,许老师说她那里还有,有需要就去她那里拿。”
景时:“..........”
白云深看见景时似乎无声挣扎了几下,最后妥协。
“你好好练,也不用写得很漂亮。”白云深将检讨搁在自己面前,接着景时未写完的句子写下去,光影打在他的侧脸:“明天一起去学校吧。”
过了会,白云深才听见景时模糊地嗯了声。
鼻尖偶然飘过一股药香,气味经过一天的稀释,变得很稀薄,融进空气几乎快要察觉不到。白云深余光瞥向一旁在练字的景时,嘴角不由得小弧度上扬,笑意直达眼底。
他明白这股药香的来源。
是他给景时的药膏,一天擦一次。
白云深的视线落到景时脸颊上的纱布时定格了一瞬,随后匆匆移开视线,其实他已经在心里问了景时无数遍伤口是怎么来的。
可话真到了嘴边,总是发不出声音。
这时,朱阿姨端着冒热气的菜小步从厨房出来,冲书桌并排坐的两人喊道:“你们两先别写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好。”白云深起身拉开椅子,拍了拍景时的肩:“吃饭了。”
吃完饭朱阿姨收拾完碗筷就赶回家了,朱阿姨家离这不远,走路差不多花二十多分钟,白云深一般凌晨睡,走之前朱阿姨熬了蔬菜鲜虾粥在炉上温着。
明天有考试,老师一般不会布置作业。
白云深发消息问了班长,确认今天老师没有留作业才收回手机。他继而转头,目光看向景时,景时靠坐在沙发上垂眼看手机。
“明天考试,你不复习一下?”
景时看傻子般看了白云深一眼,继续看手机。
白云深:“..........”
好吧,这位根本不想学习。
“你要玩手机就赶快去洗漱回房间玩,别在我眼前玩。”白云深仇视着景时,转头愤恨地拿起笔继续写检讨,笔画不由得加重。
听到这句话景时身体僵硬了几分。
原因无他,他现在只有一辆单车,就来了白云深家,因为昨天只待一晚上,所以就简单的进行洗脸和刷牙。
景时低眼看身上的衣服,话却堵在了嗓子眼里。
下一秒,白云深的声音再度响起:“卫生间有备用的换洗衣物,都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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