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赌了。”
林园园问:“赌什么?”
“赌这次月考成绩。”吴漾说,“徐明睿输了就得向我们公开道歉,如果白云深输了就得绕操场跑二十圈,还得承认他说的话。”
林园园蹙眉:“这不公平吧。”
吴漾冲林园园摊手耸肩。
没办法,他那成绩实在拿不出手。
其实结果恰恰相反,像徐明睿这种人最在乎就是那点尊严,让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跟他们道歉,跟羞辱他没两样。
白云深没打算跟吴漾他们细说。
超市买来的面包也没心情吃了,随手扔进抽屉,闭眼趴在桌面上准备小憩。
“考试叫我,我睡一会。”
吴漾瞧他这样,还是有点担心:“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带慌的。”
视线陷入黑暗,周围的说话声明显压低了不少,意识逐渐模糊中。
白云深听到吴漾说:“你回来了。”
紧接着是另一道声音:“嗯,他吃饭了吗?”
“没,刚回来就趴下了。”
“.......”
后面的声音白云深听不太清了,寒日的冷风无声从窗口缝隙灌进,他索性将脸全埋进臂弯。
窗户扣上发出细微的声响,那点冷风也消散了。
“咚咚!”桌面无征兆被敲响。
白云深无限下沉的意识忽然上浮,他抬头露出一双泛着困意的双眼,疑惑盯着课桌旁的人:“干什么?”
景时说:“起来吃饭。”
说完将一个饭盒拎到他面前。
白云深听到这话,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直起身神情木然地盯着饭盒,又望向景时:“你买的?”
景时嗯了声,将手里的饭盒放到桌面。
“你给我买饭干什么?”
景时垂眼看他:“赔罪。”
或许是那天晚上,他一个人飘泊在寒日的街头,白云深掉头给他买药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拉上他。
可景时花了两个晚上也没有想通。
直到白云深叫他名字的时候,竟然才知道。
前桌吴漾还在解决脏脏包,嘴巴一圈沾满了褐色的巧克力残渣,冲白云深说:“这可是景时专门跑食堂给你买的,你吃快点,还有十分钟就要考试了。”
白云深微皱眉:“......你先转回去。”
吴漾回头用纸使劲擦嘴,他终于知道当时为什么白云深和景时不愿意了。
脏脏包好吃是事实。
但不适合在除家以外的地方吃。
白云深摸了摸饭盒外壳,食物传导的温度还是温热的。
景时回到座位,问:“有把握吗?”
“当然。”白云深眼里有笑意。
算来算去,景时也就在白云深家住了两个晚上,可他知道,白云深远没有表面上表现得那么轻松。
昨天写完检讨,白云深立刻就去刷题了,所以白天总是犯困。
景时说:“我答应你。”
白云深夹了一筷子菜,还没塞进嘴里:“什么?”
“这次的检讨书,我会写认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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