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许雾很快知道白云深口中要等的人是谁,景时提着水桶从教室后门进教室。
她仔细确认。
确认了,那人的确是景时。
许雾今天监考别的班级,一整天都没来班级查看过情况,连白云深殴打A班学生还是主任找她开小会,才知道。
以前景时很难在学校待上一整天。
通常晚自习人就没影了。
她又想起下午那会,英语老师就旁敲侧击过,说这次英语考试,景时写了作文,没像从前一样留白不写。
许雾回神,指了指白云深的抽屉。
“现在是放学时间,我不管这个,但是明天来学校必须交给班长统一保管,晚上放学会还给你们。”
白云深跟着唔了声。
许雾面朝教室打扫卫生的几人,提高音量:“打扫完卫生走读生就赶快回家,住宿生回宿舍,走之前把教室的门窗和灯都关了。”
吴漾笑着说:“好,雾姐姐你也早点下班回家。”
许雾眉头微蹙瞟了眼吴漾。
终究什么也没说出了教室。
“诶,吴漾。”白云深问:“你怎么管许老师叫雾姐姐?”
吴漾‘昂’了声,说:“雾姐有个小外甥女,偶尔会被雾姐带到学校来,她喊雾姐‘雾雾姐姐’,我们都是跟着学的。”
有人揶揄:“也就你胆子大,敢当着雾姐的面喊。”
“这不是胆子大,这是蠢。”
吴漾急眼:“去你的,我就口快。”
“别吵吵了。”白云深起身拎着吴漾衣领,将人拉回来:“再吵吵景时一个人就把卫生做完了。”
几人的目光朝景时看去。
除了白云深和吴漾,其他人默默拿起扫帚开始工作。白云深走到景时身旁,压低声音问:“一天了,你还好吗?”
景时不解:“?”
白云深眼睛往下移:“那个啊......这么久了不会坏吧?”
景时身体一僵,不自然咳了两声。
始作俑者收回视线,笑着耸肩。
景时:“........”
他索性直接逃离现场,提着还没用几遍的水桶脚步匆匆往后门赶。
这会刚擦完玻璃,正要淘洗帕子的吴漾不解,问:“你对景时说啥了?他耳朵怎么那么红?”
“太冷了,被冻红的。”白云深说。
从教学楼出来,除了楼层走道上依旧明亮的灯,屋檐下大部分教室已经黯淡,整个校园在黑夜中安静了不少。
吴漾拿了本子和笔,和白云深他们分开。
“我回宿舍写检讨了,明儿见。”
磨磨蹭蹭出了学校,也快10点,商业街的尽头依旧灯光璀璨,道路横在中间,将喧嚣与吵闹隔绝。
景时今天没骑单车,落后白云深半步走着。
前方的白云深突然脚步一顿,‘嘶’了声:“我手机忘教室了,刚许老师来太紧张,我给忘了。”
景时看他:“你人怎么没忘?”
白云深没工夫跟他拌嘴,“现在还能进学校吗?”
刚说完,景时就从衣兜里拿出手机。
其实白云深不只落了手机,今天一天,他坐的都是景时的座位,中午买的面包、检讨书全都塞在景时课桌的抽屉里。
有暖和的衣服穿在身上,伤口也不怎么疼了。
“下次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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