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官不敢！”
“八皇女礼贤下士，对下官更是包容。没有得罪下官……”
“哦？她还有这优点，张爱卿你可不要糊弄朕。”女皇似乎想到什么笑着说道。
张开芹和她说了阿苡对她的帮助，当然避重就轻说了一部分。
女皇此时就如同一个母亲想了解孩子的情况，充满了求知欲。
“朕只是好奇你怎么会选小八。”
这些日子有些时候她也看不透这个孩子要做什么。
张开芹嗫喏下:“八皇女，挺好的。”
她也不想的啊！
孩子在人家手上！
又聊了一会，女皇总算饶过了她。
冲她挥挥手，“行了，朕也乏了。”
“早点把事情查清楚，跟她久了不要学她的娇纵脾气，玩忽职守。”
张开芹忙不迭地又跪下叩拜:“微臣不敢。”
女皇不再看她，低头在案桌上写字。
“去吧。”她吐出两个字。
张开芹这才退下。
等她走后，女皇才从案桌上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
八皇女府。
阿苡和顾以骞刚收拾好准备出门，就碰上张开芹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怎么了？事情不顺利？”
张开芹摇摇头:“不是。女皇发现我们了。”
八皇女望望头顶又白又亮的天，又扫过四周人往匆匆的街道，最后看了看他显眼的绿色朝服。
答案尽在不言之中。
“……”
“下次隐蔽点。”
最起码换件衣服罢！
张开芹:“……”
这不是着急嘛！
再说，反正都被知道了。
阿苡安慰她:“没事，等我之后同母皇解释。我要先陪夫郎逛街去！”
“这……”
“行吧，殿下有数就行。”
张开芹有些无奈，不是很懂这对母女。
阿苡没有在理会她，将顾以骞扶着上了车。
转头对她道:“你先回吧，早日找到账本结案。”
“可去将军府问问。”
哎，还得她一嘴一嘴喂饭……
“将军府？”张开芹眉头微皱疑虑地重复问。
阿苡挥挥手，背对她也上了车。
“走吧。”
马夫应声抖甩缰绳，马车动起来，悠悠往街心走。
张开芹站在原地，眉头越皱越深。
八皇女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给出的重要指导也没出过错……
这么一想，更觉将军府值得一去，甩袖离开。
-
这个时候街道正热闹。
车内，顾以骞窝在阿苡怀中，通过她掀起的帘子看窗外。
“就在这停吧！”阿苡对外吩咐。
“吁——”
马车往前一会儿，停了下来。
阿苡先下去，随后伸手将顾以骞扶了出来。
“小心。”她耐心提醒。
顾以骞心中盈悦满足，冲她璨然一笑，天地都失了色彩。
下车后，阿苡将他扶稳牵着他的手再也没有松开。
身后侍从眼见不怪，殿下成亲后对八皇女夫予给予求，吃睡都在一起，宠的像宝贝似的。
但街上那些认识的人却议论出声。
这条街不比皇宫沿路那条街没什么熟人。
整个皇城最繁华的莫属这条街了。
原主以前就爱在这条更热闹的街上惹是生非。
“八皇女来啦，快快都收起来！”
小摊贩立刻把贵重的收起来。
“哎哎。”一个小贩用手肘抵了抵旁边摊子上的邻居，嗑着瓜子小声嘀咕。
“你看八皇女对皇女夫这态度，像宝贝似的！”
另一人答:“不会是装的吧？她以前那副模样谁不知道？”
“可是，我听说八皇女成亲后确实极其宠爱夫郎，连悦春坊都不去了……”
“这么一想，确实好久没在这条街上看到她了。”
隔壁摊主八卦凑了过来，蹭了她们摊位上的瓜子。
“我作证，我邻居的婶子的表外甥女，在八皇女府上做工，说，八皇女对皇女夫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心里怕化了！”
“这么宠？成个亲还转性了？”
很快很多的人加入讨论，穿着看起来是贵族小姐的人也凑了过来。
她边挑东西边道:
“八皇女夫那模样谁见了能不宠上天啊！悦春坊那些在他面前简直是胭脂俗粉。”
“那你还常去……”同伴反问她。
“不过听说皇女夫在夫家过的并不好，也算苦尽甘来……”
旁边正在挑饰品的漂亮主仆，越听越恼火，男人差点把发钗捏变型了。
仆人更是气不过，上去叉腰和她们争论:“什么苦尽甘来！你瞎说什么！”
“嗐？你谁啊，大男人抛头露面，女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被这么一说，漂亮的小侍蛮横上去扯她:“闭嘴，我撕烂你的嘴！”
“你这小男子！”女人和同伴一把将他抓住禁锢得一动不动。
“你快放开我！不然顾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小侍怒瞪着女人，脚还在蹬着。
这两个女人就是常去悦春坊的，一看就是好色之徒。
小侍又颇有姿色，便趁机摸了他一把。
小侍身子一僵，立刻恐慌起来，挣扎得也越发猛烈。
顾长越上去指着人道:“放肆！快松开他！”
众人这才注意到他，女人认出他来，或者说皇城中长得漂亮的男郎他都认识。
她风流一笑，眼下肆无忌惮地打量:“我当是谁？原来是顾小公子。”
她松开小侍，同伴也随之松开，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角。
小侍趁机慌乱得跑过去，躲在顾长越背后。
女人是四品府丞之女，为人风流好色，顾家老夫人离任后，顾府早已不如当年。
她走上前去伸手向他脸摸去。
顾长越冷着脸避开:“流氓无赖！”
女人一点不在意，活脱脱将流氓进行到底，手又要伸过去。
街上的人不乏有看不下去的，但也不想得罪，只能在一旁看笑话。
顾长越满脸惊恐，连连后退。
“我们走！”他强行使自己冷静，抬脚就走。
女人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立刻淫笑会意。
顾家家风不行，八皇女夫怎么嫁进皇女府的谁人不知，只不过现在被堵住了口不让说。
那她们是不是也可以事后将人再娶进来。
做主君不行，侍夫绰绰有余。
况且，侍夫，即使被共用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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