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从眼梢处垂下来足足一寸多长,颌下飘着三绺及胸的花白胡须。
“妙闻道长!”杨锦尘叫了一声。当初在石林中时,虽然两人打过一架,但当时是晚上,光线太暗,没看清妙闻道长的长相。
妙闻道长冷哼一声,说:“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姓杨的小子,你不要得意忘形,若不是谷中有人暗中相帮,你能闯得出梵天石林吗?”说着有意无意地瞟了战鱼一眼。
战鱼眉头一皱,说:“妙闻真人,你是说除了这蓝家三姐弟外,还有人里通国外,帮燕贼闯入谷来?”
妙闻道连声怪笑,说:“这话应该问你战大人才对,贪道生性愚钝,凡事后知后觉,这回吃足了你战家弱水神功的大亏啊!”
听到这里,杨锦尘才番然醒悟。敢情妙闻道长把他当成了战家的人,不过细想一下,妙闻这么认为也不无道理。首先杨锦尘会弱水神功,害他吃了大亏;其次,杨锦尘等人困在梵天石林中,若不是有人得到石林的阵法图,又如何能帮得了他们。这张阵法图就藏在皇宫大内,能自由进出皇宫,并有可能弄到阵法图的人不多,偏偏战鱼就是这不多的几个人中的一个,因为他同时统领着锦衣卫和大内侍卫。这几条线索加在一起,妙闻道长自然而然地把杨锦尘等人的内应认定是战鱼。
战鱼听出了妙闻道长的弦外之音,他也扛不住了,脸色一变,说:“妙闻真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怀疑,是我助他们闯过石林的?”
妙闻道长“嘿嘿”冷笑几声,却不说话,来了个默认。战鱼急了,叫道:“妙闻真人,我战家世代忠良,只知为国尽忠,你若要诬蔑我引燕贼入谷,那也得帮本官编出个理由,本官为什么要这么做?”
妙闻哼了一声,说:“很简单。因为你一直在怪翠萍公主移情别恋,也在怪怨圣上悔婚。你把姓杨的这几人引入谷中,就是要他们兴风作浪,那样你就可以向皇上示威,皇城的安危,乃至整个大明江山的安稳,还是需要你战家人的存在!”
“放屁!”战鱼大吼,“妙闻臭老道,本官叫你一声真人,是念在你年纪有了一大把,别犄老卖老,为老不尊。明明是你玩忽职守,没有守住梵天石林,让燕贼的人有机可趁闯入谷来作乱,你怕圣上怪罪下来担当不起,故意颠倒黑白,把责任推卸到本官的身上,哼,想得倒美!”
妙闻道长连声怪笑起来,问:“你若不是有意庇护,刚才又为什么要有心放过蓝家这三个死囚犯?你眼中还有王法,还有圣上吗?”
战鱼也长声大笑,说:“本官一直搞不懂,那天夜里到底是谁擒住了蓝兰和蓝可,并把他们丢在我锦衣卫衙门内,原来是老谋深算的妙闻真人在给本官设局。小金陵城不过是弹丸之地,眼前这几个人纵然现在不杀,他们就算有插翅之能,也休想逃出忘忧谷。既然妙闻真人一口咬定是本官私通燕贼,那不如我俩一起去面圣,让圣上给我们评评理!”
妙闻道长阴阳怪气地问:“战大人说得好奇怪,这几个要犯怎么可以随便放了,为什么不是我们联手把他们拿下后,再一起去面圣呢?”
战鱼说:“如此甚好,本官技艺低微,不是这几个贼人的对手。既然真人肯出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想必定能手到擒来!”
当时杨锦尘有种感觉,战鱼若不是迫于妙闻道长的压力,似乎已经想放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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