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叫出声来。
蓝禾吓得连忙用手按住杨锦尘的肩头,让他继续躺着,说:“不用了,杨大哥,还是我来吧,我……我不难为情就是了。”说着笑了笑,又说,“其实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你杨大哥又不是外人。”杨锦尘知道她又想到了以身相许的事,一时不知怎么回应她才好。
蓝禾告诉杨锦尘,他身上共有大大小小二十七道伤口,最深的可以看得见骨头,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也没伤到脸,否则就破相了。回想那天的情况,大块头和尚的重赏许诺之下,士兵们都争着抢功受赏,至于兵刃伤在杨锦尘身上什么地方?他们倒并不强求。
蓝禾说:“这金创药是战大人家的祖传密方,十分灵验。”现在杨锦尘身上的伤口已经结成黑褐色的痂,看上去就像身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蜈蚣,十分可怖。
蓝禾给杨锦尘上好药后,返身又给他端来一小碗汤水。杨锦尘也不知道这汤是用什么食材煮的,只吃出了人参的味道,一喝到肚中,就感觉暖暖的,有股暖流在腹中游荡,好不舒服,身上也有了力气。
蓝禾见杨锦尘精神明显好转,就向他转叙那天战鱼和蓝兰闯入天牢的情况。当时,战鱼和蓝兰闯入牢中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七八个牢役点中穴道,然后在大牢内逐一寻找,终于在天牢的最里间,找到缩在牢房墙角的张惟一和木乃伊。战鱼用刀劈开牢门,冲过去抓起张惟一……
听到这里,杨锦尘忍不住叫了声:“错了!”
蓝禾一怔,随即点点头说:“是错了,杨大哥也想到了。”其实细想一下,就会发现这不太合常理,天牢外打得天昏地暗,杀声震天,牢中的囚犯们全都听到了,一个个都趴在牢门上,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张惟一和木乃伊却缩在墙角听而不闻,也太反常。
蓝禾说:“当时的情况过于紧张,姐姐和战大人都来不及细想,等战大人发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战鱼一把拉起张惟一,刚喊了声:“快跟我走!”时,“张惟一”突然扑上来,一把锋利的钢锥从他的衣袖底下急刺而出,直刺战鱼小腹。
这一变化来得太快,而且两人的距离几乎是身贴身,纵然战鱼武功再高十倍,想全身而退依然是不可能的。生死关头,保住性命是上策。战鱼略一侧身,用自己的肩头迎上去,钢锥将他的肩膀对穿而过,不过也化解了对方的致命一击。
战鱼大怒,一掌拍了出去。猛然间又想起,自己不便暴露身份,那就不能使出弱水神功,慌忙将运在掌上的功力收回。不料对方的见识和武功都不在他之下,同样拍出一掌,掌力趁虚而入,战鱼再遭内创。
蓝兰见战鱼中计受伤,扑上来相助,替换下战鱼和“张惟一”恶斗。“张惟一”的武功好的离奇,对蓝家的“十字连心诀”颇为熟悉,一上来就快打快攻,使蓝兰处于被动的局面。再加上她见“张惟一”是假的,木乃伊自然也真不了,这次行动已经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心中发虚,一个不留心,被对方抓住手腕。蓝兰在挣扎之即打掉对方的装扮,露出妙闻道长的真实面目……
蓝禾说:“不知妙闻道长怎么会事先得知我们要去劫狱?”
杨锦尘默默地摇了头,这个问题只有妙闻道长才能回答。这次劫狱功败垂成,他和战鱼身受重伤不说,害蓝兰身陷敌手。至于张惟一、木乃伊和沈映寒三人,被转移去了哪里?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更是让人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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