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蓝禾不依不饶,摇着头说:“不好,过了今晚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若能得到杨大哥的一个允诺,纵然是死上千次万次,我也死而无憾。”
杨锦尘没想到蓝禾的脾气这么犟,她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想不表态也不行。说:“你们姐妹当初在菩萨面前许的愿太离谱,是当不得真的。你想,要是救阿可的人,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光棍,难道你们姐妹也得嫁给他吗?”
蓝禾很坚定地点了一下头,说:“是的,除非他不要我们。再说杨大哥又不是老头,而且我……我们都这样了,我自然再也不能嫁给别人了……”
杨锦尘吓了一跳,忙问:“我们怎么啦?”
蓝禾说:“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照顾你,给你擦洗身子,给你身上的伤口上药,我都见过你的身体了,也……也碰到过了那个……那个……我怎么能再嫁给别的男人?”
杨锦尘猛然想起,她的思想意识还停留在封建时期,讲得是男女授受不清,哪能和现代人的开放意识相比。不由地也着急起来,说:“阿禾,你是位很讨人喜欢的好姑娘,但我现在真的不能给你什么承诺,免得误你一生。你不是一直叫我杨大哥吗?要不你就先把我当成哥哥吧?”
蓝禾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哭着说:“杨大哥你还是嫌弃我了,我都说了我会慢慢改变的。”
难怪有人说,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一见到她流泪,杨锦尘的心又软了下来,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傻丫头,也不害骚,急着嫁人也不可以急成这样啊。”
蓝禾“嘤唷”一声,趁机扑入杨锦尘的怀里,抱着他的胸膛反而哭得更大声。
杨锦尘好为难,想推开她吧,怕她闹得更凶;不推开她吧,感觉对不起蓝兰,对不起裴婷,也对不起沈映寒。幸好时间差不多快深夜了,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推开她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出发,去救你姐姐吧。”
蓝禾抬起头,用手擦去眼泪,点头说:“好,我们这就去救姐姐。”说着展颜一笑。
杨锦尘忽然发现,蓝禾的美貌不在蓝兰之下。然后又在心中暗暗称奇,她哭过一场后,怎么反而显得容光焕发?
战家这间密室的出口设在西园柴房里,这时深更半夜,仆人们早已休息去了,柴房里静悄悄的。杨锦尘和蓝禾各自拿了把单刀,纵身跃上屋顶,在屋面上飞掠。
夜色深沉,露冷如霜。两人在密室中已经呆了十来天,室内气温变化不大,室外秋意渐浓,夜风吹在身上,有了衣不胜寒的感觉。
神乐观远离小金陵城主城区,位于主城区西北方向七、八里的莲台山上。莲台山形似菩萨身下的莲花宝台,顶端较平。和天柱峰的挺拔山势相比,明显要低矮了许多。
莲台山山势不高,但只有一条小路通往顶端,小路两旁是杂生的树林和荆棘,丛中毒蛇、野兽出没。
杨锦尘和蓝禾避开城中巡夜的士兵,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莲台山脚下。通往山顶的小路是由青石铺就的石阶,弯弯曲曲,盘旋而上,在宁静的秋夜中发着青冷的毫光。
两人小心翼翼地登到半山腰,忽然见到草丛中飞出三点绿色的萤火虫,在夜色中一闪而没。
杨锦尘不由地一愣,心中顿生警觉,萤火虫通常在夏日的黄昏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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