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鱼武功超群,轻微的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杨锦尘想下去偷听,又怕自己轻功不佳被发现。
蓝兰心领神会,在杨锦尘的腋下轻轻一托,带着他飞身跃到树下。但他们不敢靠书房太近,只能伏在书房窗下的夜来香花丛中。幸好勉强能听清房里人的说话声。
只听得战鱼正在说:“慕容飞花竟敢假传圣旨,冒这么大的风险,从天牢提走沈姑娘、张惟一和朴轶凡,他们之间的关系铁定不简单,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查过?”
“朴轶凡”是木乃伊的本名。听到战鱼提到他们两人的名字,杨锦尘感到无比的亲切,也终于确定他们三人的下落,把他激动的直哆嗦。
那人诚惶诚恐地说:“属下该死,还未曾查明。”
战鱼冷哼一声,说:“你是不是在皇宫中过惯了舒服日子,连自己的身份,以及本座送你进宫的目的都忘了?”
“属下万死不敢忘记大人的嘱咐,只是那事真的无从查起。不过,据属下所知,慕容驸马还在派人暗中寻查另外一人的下落。”
战鱼“哦”了一声,说:“难道他在找杨锦尘?这就更奇怪了。”
那名属下说:“应该不是杨锦尘,慕容驸马要找的似乎是一位女子。”
“女子?难道是姓蓝的那个臭丫头?这事你再给本座查查清楚。”顿了一下,又问,“皇上有没有将神乐观被烧的事怀疑到本座的头上?”
“皇上已经迷倒在谢公公的手上,哪里还有兴趣理会这些事?而且皇上一向讨厌妙闻真人,若不是以前要依仗他,才不得不容忍着,现在有了谢公公的‘枪’,自然就不必再怕铁鸟坪上的妖孽作乱。”
听了这段话,杨锦尘连连吃惊。首先战鱼火烧神乐观,竟然只是他个人的意思。不知道他和神乐观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致妙闻于死地不可?
其次,就是那个‘枪“字。皇宫里的人不但知道枪,而且听上去似乎宫中有枪,还是那位“谢公公”献给皇上的,这枪将用来对付铁鸟坪上的那位白衣姑娘。心中不免暗暗着急,不管白衣姑娘武功有多好,又怎么能对抗现代武器呢?
最后,慕容飞花为什么要软禁张惟一等人?他寻找的另一女子又是谁?难道是裴婷?
战鱼似乎很满意,说:“还算不错,等事成之后,本官绝不亏待你。你这就回宫去吧,替本官多留点心。哦,对了,公主和驸马过得怎样?”
“公主和驸马爷恩恩爱爱,每天棋琴书画,花前月下……”
“放屁!”战鱼突然大吼一声,不但把他那名属下吓得“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就连躲在窗外的杨锦尘和蓝兰也冷不丁吓了一大跳。
“恩爱?你知道什么叫作恩爱?”战鱼歇斯底理地叫着,“她选择慕容飞花就注定会后悔一辈子,总有一天她会哭着、爬着来求我,要嫁给我战鱼!”“哗啦”一声脆响,不知他盛怒之下砸了书房中的什么东西?
那名属下吓坏了,连滚带爬地逃出书房。
战鱼受到的刺激不小,一个人尤自怒火难平,又是拍桌子,又是砸东西,闹了好一会儿,才怒气冲冲地走出书房,向前厅去了。
杨锦尘本想叫住战鱼把事情问个清楚,但见他正在气头上,想到昨晚自己又从他手中救下那位白衣女子,怕他余怒未消,要是再被他发现自己偷听他和属下谈话,不知又要闹成怎样?还是暂避锋芒,免得一不小心当了他的炮灰。
蓝兰轻声说:“杨大哥,战鱼对那名手下说,等事成之后,本官绝不亏待你。他似乎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冒然出去,反而让他心生戒备,还是等日后再去问他吧。”
杨锦尘低声允诺。反正张惟一、木乃伊和沈映寒的行踪已经确定,问不问战鱼也没有太多的关系。
蓝兰说:“杨大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另外再想办法。”
杨锦尘说:“好。”从夜来香花丛中爬起身来,不料一脚踩中一根木棍一样的东西,同时,花丛中有人轻声呻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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