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是为了找你才进山的,我知道你的苦衷,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出去。”
谁知余震摇着头说:“错了,小杨,你们不该进山,进来后要想再出去就难了,你们当我死了就好,何必为我涉险。”
杨锦尘把他和裴婷等人进山后的遭遇,从头至尾,细细和余震说了一遍,最后谈到他这次进驸马府找余震的原因。
余震沉思片刻,说:“我知道战鱼极不甘心,一心想抓住我的把柄,然后至我于死地。其实我早就已经和翠萍公主说明了一切,她是我的老婆,夫妻之间不该有隐瞒的事,而且她也没怪我。所以我不必担心战鱼兴风作浪。”
杨锦尘又问他打算怎么处理慕容青天的事?慕容青天毕竟救过他的命,而且在名义上他们还是父子。
余震说,小金陵城虽然人口不多,但百姓安居乐业,宁静祥和,不要因为外人的介入而引发纷争。不管二十多年前,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兄弟反目,血肉相残的事,他都不希望在时隔多少年以后,这样的悲剧再度上演。慕容青天对主子忠心耿耿,忠诚可嘉,但不免过于执着,等有机会时得好好劝劝他。
杨锦尘说:“但如果你不帮他达成心愿,他是不会帮你逃出谷去的。”
余震长叹一口气,说:“没有人能逃得出去,他也不能!”
杨锦尘针锋相对,说:“不是不能,而是你不想吧?你掉在这温柔乡里,锦衣玉食,身份高贵,乐不思蜀了吧?”
余震淡淡一笑,说:“若连你小杨也这么度我,我还能说什么呢?”
“余震,我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还想不想逃出去?”
余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为这事痛苦,我已经伤害了裴婷,真的不想再伤害翠萍,而且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可是……”
“可是你除了妻子外,还有父母家人,你就忍心让伯父、伯母他们在痛苦中度过余生吗?”
“你不要再说了,一个男人若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还算是个男人吗?”
“身为人子,不在父母跟前尽孝,只怕连畜牲都不如!”杨锦尘也生气了。
“你给我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不赶我也要走,你不是余震,我们的朋友余震已经死了,你是贪图享乐的慕容飞花!”杨锦尘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杨锦尘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余震痛苦地闭起眼睛。口中喃喃叫着:“小杨,请你原谅我,我有不得己的苦衷。”
杨锦尘一离开,翠萍公主施施然走到堂前,说:“驸马,本宫主料得没错吧?紫衣侯、杨锦尘他们迟早会来找你,而且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能为我着想,为我们的孩子着想,我真的好开心。只是这杨锦尘留在谷中终究是个祸端,说不定还会再来挑弄是非,他刚才对你如此无礼,不如……”
“不行!”余震连忙说,“不能在生身父母跟前尽孝,已是大不孝;若再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痛下杀手,那就是不义。公主不会希望飞花成为不忠不义之人吧?”
翠萍公主笑了起来,说:“驸马的良苦用心,为妻又何尝不知。只要你能安心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在父皇面前尽量替杨锦尘等人说话,以保全他们的性命。至于他们能不能逃出谷去,那就非我之力所能及的了。”
余震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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