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人,朱政炀知道的很清楚,当即面若死灰,说:“慕容护卫,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是非对错何必太认真……唉,多怪联当年年轻气盛,这些年来,每每念及往事,心中不无悔意,时光若能倒流,联一定会善待兄长……”
“呸,乱放陈年老屁,臭不可闻!”慕容青天狠狠地唾了一口,“说得很好听啊。既然你有了悔意,那好的很啊,反正你已经做了二十几年的皇帝,瘾也过了,现在就把皇位交出来吧!”
朱政炀说:“联原本以为慕容护卫是为故主来杀联,原来是你自己想做皇帝了。”
慕容青天喝道:“住口!不许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慕容青天念及故主之情,今晚才来这里向你讨还公道。如意太子殿下虽然已经不在,但太子当年留下的一点血脉已经长大成人,你把皇位让给弯弯公主,老夫可以饶你不死!”
“弯弯公主?”朱政炀冷笑一声,“听说铁鸟坪上新近又出现一妖孽,就是你口中的弯弯公主吧?哼,本朝只有一位翠萍公主。再说,天知道这弯弯是谁的女儿,也许她姓慕容也未可知……”
“住口!”慕容青天一声暴喝如惊雷行空,把朱政炀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说:“你不必恼羞成怒,就算真是这样,想你当年对如意太子赤胆忠心,侠义无双,偶尔做个一两件对不起朱政灿的事,他总不至于如此小气,不肯原谅你吧……”
张惟一在杨锦尘耳边说:“朱政炀在使激将法,依那老头的火爆脾气,马上要沉不住气了。”
果然,慕容青天气得直喘粗气,喝声:“我杀了你这畜生!”猛地蹿上一步,一把抓向朱政炀的咽喉。
慕容青天性如烈火,容易冲动,一生中不知因此吃过多少亏,可惜他就算吃得再多,也不会吸取教训,所以这次他又要吃亏了。就在他踏到朱政炀书案前的一刹那,突然发现脚下的地板竟然毫不受力,等他意识到这是一处机关活板时,已经晚了。那块活板突然翻转,他的整个人像个石秤砣一样掉了下去。然后那活板重新翻过来,地面上看不出任何异状,若非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这里刚刚吞噬了一个大活人。
杨锦尘急了,对张惟一说:“不行,我得去救人。”
张惟一说:“来不及了。”
活板下若有朝天尖刀之尖的东西,那慕容青天已经没求,如果没有,那就让他在下面多呆一会,等一下救他也不迟。
朱政炀得意地笑道:“可笑慕容青天一大把年纪,还是这么容易冲动的像个小孩,呵呵。”
俞乐儿急得直叫:“你把青哥怎样了?快放了他,否则我和你拼了!”
朱政炀很平静地看着俞乐儿,说:“你……你记起以前的事了吗?已经全好了吗……唉,做人还是糊涂一点的好,有时过份清醒反而会痛苦……”
“砰!”地上的那块活板发出一声巨响,然后突然飞起,慕容青天从地下一跃而起,人在空中,大声怪笑,叫道:“朱政炀,你才糊涂了呢!”
陷阱的井壁上涂满了石蜡,又光又滑,就算身负绝顶轻功,也休想在井壁上借力。所以朱政炀十分自负,以为慕容青天一掉下去就再也上不来,他却没想到慕容青天的兵器是根渔竿,渔竿上用高山野蚕丝搓成的丝线,坚韧无比。慕容青天在掉落陷阱的一刹那,奋力甩出渔竿上的丝线,钩住屋顶的横梁,才没有掉到陷阱的底部,再用渔竿翘住井壁,稳住身形后,这时又冲了上来。
朱政炀吓坏了,站起身来想逃,可慕容青天来得太快,已经被他抓住胸前的衣服,连挣了几下,没能挣脱,急得叫道:“联把皇位让给你就是,你可别杀联啊!”朱政炀会些武功,可在慕容青天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慕容青天笑道:“除了你的狗命,老子别的什么都不要!”不料用力过猛,朱政炀又拼命挣扎,只听得一声脆响,朱政炀胸前一大片衣服被撕了下来,露出了白白的胸膛。
衣服一撕碎,朱政炀暂时脱离慕容青天的手掌,连退了好几步直到墙角,扯开嗓门大叫:“救驾!救驾!”
慕容青天冷笑着说:“菩萨也救不了你!”想再冲上去,不料被身后的俞乐儿扯住衣服,以为她害怕了,忙说,“不用怕,贼丫头,有我呢。”
俞乐儿瞪大了眼珠,指着朱政炀的胸膛,激动无比地叫道:“儿子,他是我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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